帅望抬头:“大家会不会觉得,换个新主管上来,冷家忽然变穷了啊?”
纳兰看了韦帅望一会儿:“反正他们也不敢说。”
韦帅望瞪着纳兰,可是,我冤枉啊我!
帅望道:“既然冷长老住在那儿,我还是请教下冷长老去吧。”凭什么啊,凭什么让我顶这个缸啊,我才不干。
纳兰笑:“对,他住的地方,他负责装饰,他主动要求从俭,就与你无关了。”
冬晨忍不住道:“既然,师爷走了,还留着秋园,这个维修费用,总有人出吧?去年的宫灯难道……”
纳兰微笑:“你师爷出行,需要银两,去年的宫灯,我替他变卖了,就算是没卖,一笔是一笔,你住人家的房子也就罢了,没理由再点人家的灯,使唤人家的丫头,对了,上次你长老闹着玩捏扁的青铜觞,我替他又买了一个补上,价值四百两白银,你同他说,小东西,不怎么值钱,不用放在心上。”
冬晨望天,我的妈呀,那天冷长老还客客气气地说要赔,估计说了价格,他就得直接晕倒了,亏了他还没敢拿啥看起来很贵的东西。难怪他没事都坐石头上,估计那屋里的凳子都是天价吧?
帅望笑:“所以,我师父才不会去住,他修理不起。”
纳兰轻叹一声,往年还会把坏的地方补补,有些地方得重新漆一下。光漆下柱子几万两银子就扔水里了。秋园得快点找到新主,不然财政问题就成了头等大事。
帅望半晌:“咱冷家是不是需要一个接待客人的地方?还是在我师父那三间大瓦房里会客就行?”
纳兰微笑看着他:“你得问冷家山上主事的人。”
韦帅望叹气:“我找我爹去,让他出一半的钱,谁让他在那儿办公来着。”
冬晨愕然:“你是找揍吧?”
帅望笑眯眯地:“我会很谨慎地,在干娘与师父都在场时才提出来,最好冷思安也在场,这样子,我爹就会替我解决这个问题了。”
纳兰笑得:“言之有理。”回头板下脸来对冬晨:“你可不许跟他学。”
冬晨侧着头看着韦帅望,好家伙,谁能学得了他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理直气壮坑自己养父的人呢。
冬晨看了一眼韦帅望再看一眼韦帅望,话说回来了,谁还能象韦帅望那么强悍呢?老韦名声在外,那不是个好相处的人,韦帅望没被他给揍死,居然还能当他亲爹一样,可真不是一般人物啊。想想看,要是韩青没事给我顿鞭子,后果会是啥?
帅望把帐单放起来,纳兰笑道:“对了,还有一项,历年灯笼上的灯谜,五两银子一个,二百个绢灯,如果二百个谜都被解出来,那是一千两银子,也是你师爷拿出来给大家玩的。还有,给晚辈打赏的银子也有千八百的。”
韦帅望咬着牙:“我出我出我出。”奶奶的,这是倒赔钱的工作啊。
纳兰笑道:“你师父那份,我出。冷思安那份,你不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