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多良久:“我知道小九是……”长叹一声:“白痴!”转身疾驰而去。
梅子诚这才过来:“帅望!”
帅望慢慢闭上眼睛:“抱歉。”
梅子诚一见韦帅望半边面孔扭曲得看不出模样,当即落泪:“不是你的错!我的决定!”
帅望已听不到,气力用尽,昏了过去。
梅子诚听不到回应,然后看到小韦无力地垂下头,心里一惊:“帅望!”怎么了?你死了吗?
三残问:“区先生伤重吗?”
区华子道:“还好。”
三残道:“那就请送冷长老去冷家治伤吧。”
冬晨道:“我们一起走。”转头向梅子诚道:“梅将军,你还是回去整顿守军,以备敌人偷袭。”
梅子诚点点头:“我当尽忠职守。”
三残也不多言,同小雷一起快马直奔京城。
一路上无人开口,也不饮食住宿。
冷冬晨虽然身上几处刀伤,倒都是外伤,后来被贺治平踢了几脚,骨头断折之处虽然疼痛,好在他当时内力尚在,倒是没有内伤。
韦帅望昏迷不醒,偶尔呻吟几声,必定吐血。
冬晨很茫然,我做错了吗?正常人不应该象贺治平那样。对敌军投毒应该吗?我不应该去阻止吗?他说他并不想毒死人,我应该相信他吗?上次他也不想真的淹城。是的,他解决了问题,但是,真的只能这样卑鄙地解决吗?没有其它解决方式吗?我应该相信他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事吗?导致这样的后果,是他的冲动,还是我的固执,我的不信任?他最终还是准备投毒了吧?如果毒药随风飘到城里呢?毒杀无辜民众?如果毒药残留在泥土中呢?我错了吗?我不应该阻止吗?我觉得我应该。
可是,死在洗马河的,我的同胞呢?
冬晨没有去看小韦的伤势,他不想看。
三残心里冷笑,他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韦帅望说对了,他同小韦是一样的人。手段目地,下场,都类似。
不会再被亲人看一眼的人。
不,其实是怕被亲人看一眼的人。
贺治平一直没看他。
三残很感谢他没看他,不管贺治平眼里,是痛惜还是厌恶,他都不想看到。
最有趣的是,他们落到这种地步,都可以用“活该”二字形容。自己走的。
三残微带怜惜地看着韦帅望那苍白脸,可怜啊,我很仁慈地想给你结束,你命中无此厚福。
我也是。
一定要挣扎吗?我撕下你的翅膀,你爬行,我撕下你的指爪,你蠕动,我滴下毒水,你惨叫翻滚,无论如何你都不死,实在不是我残忍,是命运喜欢玩你。
你还无比配合地挣扎,坚决不肯去死。连我都觉得,你真好玩了。
喂,你从到灵魂都残破丑陋恶心了,你活着只让众人惊怕,你放个屁大家都去找解药,你为啥不肯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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