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慢慢窝起身子,颤抖,落泪。^/非常文学/^
帅望笑笑:“别哭啊,她是我老婆,我躺着回来的,你看起来比较完整,她肯定会迁怒于你。碰巧她有权把你关起来,她要是没权关你,就只能抓你一脸血。别把她的话当真,来来,我先带你出去洗个澡,你这样子,我都没法吓唬你抹你一身泥了。”伸手拉冬晨起来。
冬晨泪流满面,抱住韦帅望:“帅望。”
帅望拍拍他:“别哭,我听说你回来还同我老婆对骂来着?啧,好大胆子,老子这么英明神武都没敢惹过她,兄友弟恭啥的,按规矩你不是应该是是是吗?看在她是你姐姐,又大权在握的份上,原谅她吧。”
冬晨哽咽:“你的伤……”
帅望道:“好了,你看我能走能跳的,从小挨打挨的多了,躺更长时间的都有呢。看你这样,明显没见过啥世面啊。”
冬晨慢慢伸手摸摸帅望脸上的银面具,隔着一层金属,依旧能感觉到手的温度与移动,只是,隔了一层金属。
冬晨颤声:“这个……”
帅望道:“还得戴几个月,等骨头长好就可以拿下来了。”
冬晨低头,半晌,泪水滴下来:“如果我不去,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冬晨很内疚。在这样巨大的打击之下,人很难不怀疑自己,只是冬晨觉得,一件不对的事情,就是不对的事,战争是没有办法的事,士兵们为国家而战身不由已,不管哪一方的士兵都是人,你不能毒死上万人,不管是什么人,那是错的。[非常文学].可以因为环境不同,可以因为生存危机就放弃原则吗?他内心挣扎,自己对抗自己已经疲惫至极,实在无法违心地承认自己错了,他也不敢承认自己错了,那象最后一道防线,一旦失守,他好象会整个人沉下去。
帅望笑笑:“是我不小心用暗器射到你,否则,你也不会受伤。还是我先失手。咱们别互相检讨了。让它过去吧。”
冬晨在泪眼中,看着韦帅望戴着面具的脸,温和的笑容,忽然感到,他的好兄弟戴了不只一个面具,一个是铁的,一个,是他的微笑。
你泪如雨下,他只是温和地微笑。
那不是温暖的安慰,那是冰冷的拒绝。拒绝与你的感情产生任何共鸣。
冬晨站在那儿,慢慢冷下来,滚热的泪水在睫毛上,慢慢地变凉,缓缓流下来时,脸上是冰冷的一道,凉得心脏都微微收缩起来。
帅望很想安慰他,内心却莫名其妙地尖叫起来,我也曾经缩在角落里颤抖哭泣,你没有安慰我!你没有!为什么,我要安慰你?
我不愿意说这些话,即使这些都是对的,都是真的,我不愿意说!
内心抗拒,他还是鼓起全部勇气,缓缓道:“整件事,是我没解释清楚,我们都有点激动,情绪不稳,沟通不良,也没注意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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