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荣一看这太后摆出的阵势,先就心虚了。
没办法,她有短。
其实,来的路上曾荣就分析过太后召见她的几种可能,一是皇上二是朱恒,朱恒这又分几种,可能是他外出求医被发现,也可能是他的亲事或是甄晴。
曾荣也是后来才知晓,朱恒这次来南苑没带阿梅,带的是甄晴。
当然,曾荣也清楚,这并非朱恒的本意。
至于皇上那,有可能是因为郑姣,毕竟皇上这次来南苑只带了郑姣一个嫔妃。
果然,曾荣跪下请安毕,太后端着身子冷眼打量她片刻,方才问道:“曾荣,你知罪吗?”
曾荣一听,不愧是母子,连问话的套路都一样。
“回禀太后,下官惶恐,还请太后明示。”曾荣伏地问道。
“惶恐?哀家听闻你胆子大得很,连皇帝都要听你摆布,原本哀家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敢情就哀家一个人蒙在鼓里呢!”
这话言重了,曾荣吓得一哆嗦,又趴在地上,“回禀太后,下官冤枉,下官惶恐,下官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绣娘,承蒙太后厚爱,下官才有今日,下官感恩尚来不及呢,哪敢忘本?”
“巧言令色。既如此,哀家且问你,皇上因何要打发钱家姑娘回老家?”
曾荣一听是这事,顿觉有了点底气,这事跟她可是一点关系没有。
“回太后,此事下官之前真不知情,也就是皇上和钱先生谈话时正好下官当值,这才听闻一二。还请太后明鉴,此事牵扯到朝政,皇上为此忧心了一年,下官何德何能能影响到皇上的决断?”
“少糊弄哀家,你若真是个懂事明理的,你就该劝着恒儿,可你倒好,跟着恒儿跑去钱家糊弄不够,回头还在皇帝面前诋毁钱家姑娘,若非你从中作梗,这会两人只怕早把亲事定下了。”太后嫌恶地说道。
曾荣见太后如此胡搅蛮缠认死理,不由得暗自哀嚎一声,她这是什么命啊!
一个两个都这样,做儿子的不高兴了要找她出气,这当娘的不开心了也得找她算账,明明就是那对父子的问题,护短也得有个底线吧?
“回太后,下官真有劝过二殿下,太后若是不信,只需找二殿下当面问明。下官当时的原话是,相对于京城的这些世家女孩来说,下官宁愿二殿下娶的人是钱家小姐,钱家小姐心地善良,心思纯净,难得的是还对二殿下有倾慕之意,二殿下若娶了她,以后过日子相对来说会轻松许多。还请太后明鉴,这话下官对皇上也说过。”曾荣辩道。
没办法,指望不上别人,只能自救。
“既如此,为何他们没听你的?”太后脱口问道。
“回皇上,下官不知。下官说过,下官只是个小小的女官,主子们问话,下官不敢知无不言,听与否下官无权干涉。”曾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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