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客人,曾荣和朱恒也确实累了,两人回到后院,宫女刚要掀开门帘,朱恒摆了摆手,命她去准备热水。
阿春和阿梅听了忙去准备沐浴的衣裳,临进门前,阿春回了下头,冲曾荣眨了眨眼,做了个口型。
曾荣没看懂她的口型说的是什么,正要开口问时,阿春冲她眨眨眼,神秘地笑了笑,跑进屋去了。
“走吧。回头再问。”朱恒牵起了曾荣的手,拉着她上了台阶,用另一只手替她掀起了门帘。
堂屋的布局和储华宫一样,也是两边各有一排圈椅和高几,所不同的是每张高几上都有一个细高的美人觚花瓶,每个花瓶里插了一株半开的大红月季,再一看墙上挂的也不是画,而是曾荣在杭州时绣的四幅西湖四季美景图,每幅图约有将近六尺长两尺多宽,花了曾荣一年多时间。
“我怎么把这四幅绣品给忘了?还有四幅画呢?”曾荣问道,画自然是朱恒画的。
确实,回宫后没两天她就跟着朱恒上朝了,那些从杭州带来的行李她都没怎么去整理,全交给了阿春和阿梅两个。
“在这屋呢。”朱恒说完把她领到了东边第一间屋子。
这是他们的寝房,南边墙仍是一张大炕,所不同的是,除了炕上挂着的大红帐子,屋子中间还有一道帷幕,也是大红的,还垂着流苏。
看着满屋子的红,就连脚下的地毯也是大红的,曾荣突然明白了方才阿春那神秘的一笑是什么意思。
虽说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不是第一次,可和朱恒是第一次啊,她不可抑制地紧张了,因为她不知该如何去面对那一刻。
是装成什么也不懂的懵懂少女别别扭扭的还是该大方些正常应对?
“夫人,你想什么呢?”朱恒见她垂着头,脖子和脸明显变红了,本来正紧张的他倒是忽然放松了。
“不告诉你,我要去沐浴了。”曾荣挣开了他,掀开东次间的门帘,却没再走进去,而是站在了门边。
她再次被朱恒打动了。
东次间里显然是给她预备的闺房,花梨木的拔步床,珍珠串成的珠帘帷幕,雕着龙凤图的描金衣柜,紫檀木的多宝阁,紫檀木的六开屏风,金丝楠做的大台面书桌,书桌上摆的文具是曾荣设计的花样,笔筒里插满了各色狼毫,墙角的半人高梅瓶里插的则是一枝怒放的玉兰花。
再一看,墙上挂的是她的字画,还有他们两个的画像和那四幅美景图,拔步床上的帐子也是大红的,床上铺的锦被也是大红的,上面还绣着龙凤,就连挂帐子的金色挂钩上面也是凤头。
“夫君。”曾荣叫了一声。
朱恒走到她身边,从后面搂住了她,“喜欢吗?”
曾荣点点头,“喜欢。”
声音里带了丝哽咽。
这是他们在杭州时,曾荣和朱恒去钱府,两人在钱府午休时去过钱浅的闺房,当时曾荣感叹了一句,原来南方大户人家的女孩闺房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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