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次日的朝会之上,大将军邵廷拿着此事痛批英王不顾西州与央国交好的情谊,置皇帝信誉于无物。
邵廷倒是清楚轩帝在乎央国国威和自己的颜面,专挑痛处讲,轩帝听完他的话,勃然大怒。
道英王要是管不好自己的儿子,他来管,当下下令将司徒昭拉去杖责,而后罚闭门思过,省的在外惹人嫌。
此外,又派人去安抚茉莉公主,赏赐了许多东西,为她做足了颜面。
短短两日时间,茉莉倒是里子、面子全都赚了回来。
阿笙看着茉莉高兴地多饮了两杯倒没有多开心。
这英王府敢这般对茉莉,除了合德的有意撮合外,还是看在她在央国身无依靠,才敢出手拿捏。
公主尚且如此,何况其它女娘。先帝提升女子地位,至今也不过是一个装点央国朝政的口号罢了。
因而,阿笙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天下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帝京的这番动静很快传到了悠南城,合德公主看着帝京的传信,她派去做和事佬的人还未赶到帝京,英王世子的惩罚便已经下来了,名声尽毁,看到这,她不由叹了口气。
合德又看了看帝宫来的另外一封信,便带着去了城郊裴氏临时搭建的学堂。
悠南城这样的地方百姓最多只能找到茅屋瓦舍栖身,哪里能有学堂,因此裴钰初到的时候便着人临时搭建了一个。
遥遥便能看到一片乱不成居的茅舍之外,有一座新修的木制房屋。
为了不让这里的人生了抗拒心,裴钰特意吩咐,木屋要简陋,不得有瑰丽饰物。
合德到时,便见竹屋内,天光漏下,落了那人一身。裴钰着了素朴的蓝灰色文士袍,手中持着央国的《谦德》,细细地讲与堂下年纪层次不齐的学生们。
陋室简朴,公子如玉,不废其堂。
悠南城多是流民,无缘于学堂,因此许多人到老都未能有听学的机会,也不重视堂学。裴氏这番建设临时的学堂,经多日劝说,才有三两人来听学。
一开始裴钰讲的是原版的《谦德》,但君子品行在这个饥一顿饱一顿的地方如同扼杀幼子求生本能,因而激起了许多人的怒意,甚至拿着粪水脏污泼了满堂。
皇帝不许裴钰带多的随从,族兵不能久离驻兵之地,待他们返回之后,现有的人手多用来戍卫,因而这地方是裴钰自己亲自打理的,他不惯常做这些,清洗过后还是不甚干净。
合德从来未想过有人能在这腌臜之地还有这般的从容,谁又能想象裴氏矜贵无双的九公子挽起袖子学人清理脏污的场景。
这悠南城的苦难到底是没能让他皱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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