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不由自主别开头,脸上飞起两片红晕。
这两片红晕真正取悦了谢东篱。
他刚才的不悦情绪马上一扫而空。声音也温柔下来:“嗯,我会去的。——及笄礼,你家里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盈袖得到他的保证,十分高兴。忙点头给他掰着指头数:“正宾请的是我外祖母,托盘的有司是我大伯母,赞者是我表妹遇乐,都是我家的至亲。”
“你倒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谢东篱笑了笑,转而叮嘱她。“这几天,你不要到处乱跑了。”顿了顿,又道:“齐王府最近晦气得很,你要小心。”
盈袖知道谢东篱说的是齐王府的几桩命案,不由揉了揉太阳穴,道:“真的跟我们没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就要往我们头上按。”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谢东篱不以为然,“他们为了不用去南郑国做质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听谢东篱这话,他好像也认为这些案子是齐王府贼喊捉贼。
盈袖眼前一亮,心中对谢东篱又亲近了几分。自己就拉了锦凳往谢东篱身边凑近了些,笑道:“五哥,你这话说得真是好听。我就喜欢听你这样说话!”
特别是声音,谢东篱的声音真好听……
盈袖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没有听过比谢东篱更好听的男子声音。
谢东篱斜睨她一眼,起身道:“好了,快回去吧。”顿了顿,又道:“及笄礼之后,就要准备成亲了。你收收心吧。”
盈袖:“……”这话好像跟她娘经常说的差不多。
他们的婚期定在九月,也就是她及笄礼之后的半年之内。
她的嫁妆大件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喜帕、衣衫,还有床上铺盖被褥,都要重新做新的。
好在他们家有的是银子,找了五十多个针线上人。日夜不停地给她绣出嫁的东西。
“什么叫收收心?”盈袖不满,握了握拳头,“我的心什么时候跑出去了?”
谢东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大步走了出去。
盈袖很是不满。
就算她喝醉了,一时不察把师父说了出来。那也是她这辈子最敬重的人,跟谢东篱有什么关系?他吃哪门子干醋!
只是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及笄了,师父又杳无音讯,盈袖心里也不是没有怨言的。
她没精打采地离开酒楼,上了自己家的大车,往元王府行去。
一路上一直撑着头,看着车外的景色不说话,车里两个丫鬟被她拘住了,也不说话。
回到元王府,她去沈咏洁的烟波阁坐了坐,给小磊送去她给他买的东西,又给沈咏洁看了自己在仙客来买的一套碧玺头面。
沈咏洁点点头:“宝蓝色碧玺实在难得,你有眼光。他们也没有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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