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那幕后之人大怒,她体内蛊王已经渐渐陷入沉睡中,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已经看不清盈袖那边的情形了。
“我怎么不敢?我命人给元应蓝和元应佳下毒,就是想着一命抵一命!如果你敢玩手段,他们就等着活活疼死!”盈袖长吁一口气,手中银色光剑抵住那婆子胸口。
“你太狠毒了!”那幕后之人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彼此彼此。”盈袖听见那边的惨叫,也不敢逼对方太紧,因为她也害怕对方孤注一掷,鱼死网破。
她的主要目的,还是要救人,不是要杀人。
银色光剑在阴暗的厢房里划出一道银色光弧,刺入那婆子胸口,挑出一只黑色小飞虫。
看着那黑色小飞虫在银色光剑的剑芒里化成一道黑烟,盈袖默默地收回了光剑。
那婆子两眼一翻,已经倒在地上。
又是一个。
盈袖低头看着这婆子。
对方到底是如何一次次在他们忠贞国夫人府的下人身上下蛊的?
采茵和这婆子,都有出去的经历,是外面被人种蛊的吗?
难道他们府里的下人,都被人盯上了吗?
还是……他们府里有内奸?
盈袖皱了皱眉,打算等沈咏洁和小磊回来之后,再把府里上上下下清理一遍,找出内奸到底是谁。
她推开门,命令几个婆子将屋里晕倒的婆子抬走,自己去了卧房梳妆。
喜婆很快来到她房里,一边给她梳头上妆,一边给她唱着送嫁的喜歌。
沈遇乐笑吟吟地在旁边托腮观看。
丫鬟们也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挤在房门口,探头探脑往里面看。
因今天是喜庆日子,就要人多,才有喜气。
因此管事婆子媳妇们没有说这些丫鬟不守规矩,反而让她们都来道喜。
谢东篱一大早就带着花轿来到忠贞国夫人府。
出来迎接他的,是沈家的几个少爷,跟盈袖是表兄妹。
按理,今日应该是小磊给盈袖送嫁。
但是目前他们对外说的消息,是沈咏洁和小磊都生了疫病,在郊外的庄子上养病,所以不能回来参加她的婚礼。
在忠贞国夫人府送嫁的,就只有盈袖外祖家的亲戚朋友了。
司徒家的大伯父和大伯母也从江南来到京城,为盈袖送嫁。
大伯母赵大太太和王月珊两人坐在代表父母高堂的位置上,看着盈袖蒙着红盖头,被沈大少爷领了出来,对她们拜别。
“盈袖,你出嫁了,以后就是谢家的人了,记得要夫妻和顺,孝顺公婆,与人为善。”赵大太太和蔼说道,还给她一个红包压惊。
盈袖双手接过,珍惜地放在身边的袖袋里。
“走吧,表妹。”沈大少爷俯身将她背了起来,往门外的喜轿走去。
院子里响起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十来个小孩子在院子里跑跑跳跳,大声笑着:“出嫁咯!出嫁咯!好漂亮的新娘子!”
其实没人看见她的容貌,她头上蒙着红盖头,身上穿着红嫁衣,不过那嫁衣是沈咏洁专门给她挑的锦霞缂丝柔缎做的,在阳光底下光华流转,美艳不可方物。
每个女子最漂亮的一天,就是出嫁做新娘子的那一天。
盈袖一时觉得自己对不起谢东篱,一时又想到只要把这一关挨过,她就可以见到娘亲和弟弟了,心里又振奋起来。
她心里七上八下地被人背到了门外的喜轿旁边。
“我来。”这是谢东篱的声音,他从沈大少爷背上接过盈袖,两只手横抱着她,往喜轿走去。
门口围观的人群发出“哗”地一声惊呼!
这样子出嫁,真是很少见!
新郎官当众抱新娘子上轿什么的,大家表示大开眼界。
盈袖忙抱住谢东篱的脖颈,在他耳边又轻声道:“待会儿无论我做什么,都不是故意的。”
谢东篱顿了顿,淡然“嗯”了一声。
她执意如此,宁肯**,也不肯对他张口说出原宥,他也只好陪她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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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