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篱“嗯”了一声,也道:“我会问的。”
上一世的时候,可能因为他的“师父”的身份早早结束了,因此他没有觉得这两种身份的切换有什么不妥。
而这一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的关系,他发现“师父”的身份似乎不是那样简单,并不是一个完全伪装出来的身份。
有时候戴上那个银色面具,他自己都会有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感觉。
但到底是什么。他也不太明白。
也许去了药王谷,很多事情就能真相大白了。
要说中州大陆有哪一个家族的传承比三大皇室还要久远,那就只有盛家了。
如果盛家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费心自己去追究了。
谢东篱偏头咬上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道:“我后天就走了……真想带你一起去。”
盈袖也想去,可是她没法去。
先别说她爹的葬礼需要她在这里待三个月。就说盛家那地儿,也不是什么人想去就能去的。
谢东篱能去,是盛家特意邀请他去。
她呢?
估计盛家没那么大方。
而且盈袖也不想给谢东篱增添负担。
他的病因她而起,如果她跟着去,一路上有多少不方便,真是想都不敢想。
在她心里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谢东篱能治愈他的病。
两人在外院账房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就回自己住的院子,一夜无话。
第二天,两人都是非常早就起身了。
因为元宏帝要带着宗室中人来亲王府吊唁元健仁,送他最后一程。
亲王府外院大门开启,白汪汪的灯笼和白布从府门口一路挂到外院灵堂。
元宏帝穿着素服,带着皇后齐雪筠,皇太孙元应佳,太孙妃唐海嘉,还有宗室远亲们,缓步从御辇上下来。
盈袖带着小磊,和谢东篱三个人在大门口躬身迎接。
因知道皇帝和皇后要来,今日来吊唁的世家高门和六部百官特别多。
元宏帝扶着总管大太监的手走上台阶,对盈袖和小磊温言道:“盈袖、晨磊,平身。”又对谢东篱道:“谢爱卿,辛苦你了。”
为了给明天的事应景,谢东篱今日的脸色特别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看上去真是重病在身的样子。
谢东篱躬身颔首道:“份内之事,不辛苦。”
盈袖和小磊也忙走过来,对元宏帝行礼道:“皇祖父。”
皇后齐雪筠也走到元宏帝身边,对盈袖和小磊含笑道:“盈袖、小磊,你们也别太难过了。想你们也跟你们的爹过了十多年,也尽够了。我们佳儿,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他爹,不也安安稳稳长到十八岁?”
盈袖看着皇后齐雪筠微微地笑。
皇后齐雪筠今日居然戴了一层细白的面纱,从九凤朝阳挂珠冠上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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