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也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除了湿漉漉的,倒也整齐。
看来这执政官殿下除了亲吻自己,并没有做别的事。
虽然衣衫没有解开,盈袖还是将衣衫又紧了紧。闷闷地道:“殿下,您不是不会游泳吗?”
如果不是因为谢瞬颜不会游泳,他落水之后,盛琉璃才会去救他。
不然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谢瞬颜皱着眉头想了想。晃了晃脑袋,“我以前好像是不会游。但是回了一趟祖地,我就会了。可能是在祖地学会的吧。”
他其实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不会到会的。
盈袖低叹一声,抱着双膝坐在草地上,将脑袋搁在双膝中间,不好意思地对谢瞬颜道:“殿下,刚才是我认错人了,您别多心。”
“东篱……谢东篱,是他吗?那天你向我打听的人?”谢瞬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语气居然酸溜溜的。
盈袖点了点头。没敢抬头看他,“是他……我很想他……”
“但是你为何会抱着我叫他的名字?”谢瞬颜冷静下来,智慧的大脑又开始行使推理功能。
盈袖的头垂得更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如果说谢东篱跟他生得一模一样,会不会被他认为是故意搭讪,想攀附权贵?
毕竟她经历的事实在太过荒谬,如果被他们确定她确实不是这个世间的人,一个“进化者”的帽子搭下来,她可就连魂魄都回不去了……
结果在她还没有想好借口的时候,执政官殿下自己开口了:“……是因为我跟他长得很像吗?”
因为这姑娘存了必死之心在水下半昏迷时候的反应是做不了假的。
谢瞬颜甚至能够记住那时候这姑娘的脉搏次数、心跳频率和大脑缺氧的程度。来判断她的幻觉到了哪一步。
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人本身最本能的反应了。
这个世间还没有能够在他面前做这种假的人。
盈袖意外抬头,斜睨谢瞬颜一眼。
谢瞬颜正好定定地看着她。
盈袖发现执政官殿下的眸子居然不是她记得的琥珀色,而是渐渐转为黑沉。不再是能够一眼看到底了。
“如果我说,他的样貌,跟殿下生得真是很像,殿下相信吗?”盈袖飞快地睃了谢瞬颜一眼,别开头,手里撕扯着草丛里一朵小小的野花。
谢瞬颜皱了皱眉。“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以肯定,这个人应该跟我是有关系的。”
盈袖一怔,她的手停在那朵被她快揪秃了的小野花上,回头看着谢瞬颜,“您这么认为?”
“嗯。”谢瞬颜点点头,“在这个世间,姓谢,还跟我生得像,如果跟我没关系,估计连祖神都不会信。”
“祖神?祖神是谁?”盈袖精神一振。
既然能被执政官殿下这样的人称之为神,应该很厉害吧?
比执政官殿下还厉害很多的祖神,能不能帮她找到回去的路?
盈袖充满希翼地看着谢瞬颜。
谢瞬颜突然却不想谈论祖神了。
特别是对于这些原住民,他们更没有必要知道祖神的存在。
谢瞬颜伸出手,捂在盈袖的额头,定定地看着她,嘴里一张一阖:“……你太累了……太累了……太累了……睡吧……睡吧……睡吧……”
盈袖陡然觉得一阵倦意拥入脑海,她的眼皮耷拉两下,便撑不下去了,往旁边一歪。
谢瞬颜一手捞起她,将她抱入怀里,送回刚才那个小院子。
盛七弟巴着院门口站着,焦急地看着门前两边的路。
直到看见那个男人抱着自己的四姐回来了,才嗷地一声冲过去大叫:“四姐!四姐!”
路上有人见了,好奇地问了一声。
谢瞬颜面不改色地道:“掉到水里了。”
将盈袖送回小厨房里,谢瞬颜就走了。
盛七弟一直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盈袖,直到她苏醒过来,揉着额头坐起来,心头一片茫然,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从这里冲出去,在琉璃河边走来走去。
然后呢?
她记得自己是想跳河的,到底跳了没有?
盈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好像是半湿的。
盛七弟嗦啦着手指头,含含糊糊地道:“四姐掉水里了,是殿下送四姐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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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