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寒风呼啸,谢家内院上房的院子四周树木已经落尽了叶子,光秃秃地,枝桠横出,衬着灰白的天空,确实冷意十足。
沈咏洁笑着应了,招呼丫鬟婆子抱了小儿子,跟盈袖一起回到屋里,进了暖阁。
暖阁里有火墙和地龙,还有厚厚的帐幔,将小小的屋子笼罩得温暖如春。
沈咏洁忙给小儿子脱下外面的狐裘,让他穿着小袄在暖阁里四处飒摸。
盈袖又招呼丫鬟送上茶点,和沈咏洁一起吃了起来。
沈咏洁的小儿子抱着一碗糖蒸酥酪吃得很香甜。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婆子回报,说盛公子来了。
盈袖忙道:“是盛青蒿,他是刚从宫里出来吧?”
沈咏洁也放下调羹,点头道:“应该是。我到你这里来的时候,和他一起出的亲王府。他说要进宫,我要到你这边来,就分开了。”
盈袖和沈咏洁一起从暖阁迎了出去。
盛青蒿在外间心神不宁地捧着一盏热茶暖手,见盈袖和沈咏洁出来,忙站起来道:“谢夫人,张四夫人。”
盈袖招呼他坐下,和沈咏洁也坐在盛青蒿对面的高背扶手楠木官椅上。
“盛公子可是从宫里回来的?”沈咏洁马上问道,“陛下的身子如今怎么样了?”
盛青蒿看了盈袖一眼,发现盈袖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如同蝴蝶扇动翅膀一样扇动了两下。
盛青蒿明白了盈袖的意思,笑道:“陛下的身子不算好,但也不算很差,这个年纪的老人,日夜操劳,难免会虚一些。”
“是吗?那盛公子可开了新的药方没有?”沈咏洁追着问道,很是关注元宏帝的身体状况。
盛青蒿点点头,“医者父母心,自然是要能医治。就医治。”
“哦?”沈咏洁很敏感地听出了弦外之音。
能医治,就医治,那不能医治的呢?
可是她再追问,盛青蒿都是这两句话。没再说别的了,只是沈咏洁最后不问了,盛青蒿倒是多说了一句:“不过,婉贵妃有了身孕,我诊了诊。已经有三个月了。”
盈袖和沈咏洁对视一眼,似乎并不特别吃惊。
这一下轮到盛青蒿吃惊了,他看了看盈袖,又看了看沈咏洁:“你们都知道?”
盈袖笑着摇摇头,“不知道,但是猜到了。”
“真是厉害。”盛青蒿啧啧称赞,“看来也没我什么事了。”说着,站起来就要告辞离去。
沈咏洁便对盈袖道:“你去送送盛公子,我去暖阁看看。”
她的小儿子在暖阁,沈咏洁不太放心。
盈袖忙应了。送了盛青蒿去二门。
盛青蒿在路上才告诉她元宏帝身子的真实状况:“……吃了我们家那个古早的药方,陛下的身子大不如前,虽然病是好了,也让婉贵妃有孕,却是拿命换来的。那药真是不折不扣的虎狼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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