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个差婆已经围了上来,拿着绳子将陆瑞兰捆得结结实实,又给她上了枷锁,往她嘴里再塞了麻核,推推搡搡将她推出了门。
陆瑞兰嘴里被麻核刺得到处是血,痛得眼泪直往下掉。
大理寺的差婆带着她从他们的宅子里出来,往位于西城坊区的大理寺去了。
这一路上,东元国京城大街上的人都跟着围观她们,对着她们指指点点。
等到了西城坊区,认识她的人就更多了。
“咦?这不是陆家的大姑太太陆瑞兰?她怎么被抓了?”
“呵呵。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搅屎棍一样往人家家里拼命地搅,说实话,谢大丞相现在才出手对付她。实在是仁至义尽了。要换了是我,早就乱棍打出去,让她一辈子不能翻身。”
“前一阵子听说她不是领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来,说是谢大丞相的外室和私生女?”
“那是假的。谢大丞相是什么人啊?就算要找外室,也不会找一个跟自己妻子长得一模一样的村姑吧?听说那村姑年岁比他妻子还大呢,你说他是图什么啊?”
“也是。男人寻乐子。要么找不一样的,要么找相像太年轻的。断断没有找又相像,又年老的,这不合情理。”
有认得陆瑞兰儿子女儿的人赶紧去他们家报信。
陆瑞兰的女儿和儿子听说了这件事,惊得魂飞天外,忙跟着来大理寺探视。
陆瑞兰刚刚被差婆收监,一个人坐在大理寺监牢的稻草席上,脖子上的大枷已经取下来了,可是嘴里的麻核还是塞得满满的。
“娘,您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抓您啊?”陆瑞兰的女儿谢同心哭得肝肠寸断,“我去找表叔来救您出去!谁敢惹我们家?!”
陆瑞兰苦笑着摇了摇头,暗道自己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了。
跟谁斗不好,居然还想跟谢东篱斗……
这些年,他对付别人的手段她又不是不知道?
临到自己,居然以为他不会出手。
一旁的差婆见陆瑞兰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嗤笑一声道:“我说这位太太,你们家就靠着谢大丞相呢。你娘哪根筋不对,居然还要状告谢大丞相!民告官可是要滚钉板的,谢大丞相厚道,不让滚钉板,但收监是免不了的。你娘又没有诰命在身,告了官,就得到牢里待着,直到我们大理寺开始审案的时候才能出来。”
“啊?娘,这是不是真的?”陆瑞兰的儿子完全傻掉了,“您还要跟表叔闹啊!表叔表婶哪里对不起您了?您这样咄咄逼人,是仗着哪门子势啊?”
这时刘东义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
见陆瑞兰一派狼狈,被人关在大理寺的监牢里,本来还很难过,嚷嚷着要去找谢东篱救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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