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想逼我背叛我父亲,或者挟持我阻挠长家的大计,就不必再费脑筋。
我说服不了他。
你也应当知道,这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和少主,我于他而言,并没那么重要。”
长生淡淡地说出这话,语气里却透着凄凉。
阚羽萱听得出,长生对于长家一统妖界的大计并没有多少兴趣,反而是对于淡薄的父子之情更加在意。
对于谈判来说,最重要的技巧就是抓住对方的需求和最薄弱的心理弱点,以此来攻克对方的防线,促成自己的目的。
阚羽萱这些日子与长生接触下来,尤其在今晚的几番对话里,已经能够阴确捕捉到他对于家庭关心、父母之爱的那份心理缺失,故而,她不紧不慢地走去存放药箱的柜子边,一边取药箱,一边与他转移了话题:
“我是家中的独生女,但我儿时也曾被过于重视打理事业的母亲冷落,她更是因为误会了我父亲和别的女人有私情,而与我父亲和离。
我父亲净身出户后,那个家就越发让我觉得孤单寂寞。
我因此怨过我母亲很久很久。”
阚羽萱说着就把坚炳一放,从药箱里翻出了一堆药瓶,一瓶一瓶地查看起瓶身上的标签。
这些都是先前白泽为她准备的用于解各种蛇毒的解药,她找到用于解麻痹作用的蛇毒的丹药后,便是从中倒出两粒,先停下说话地把药干咽了下去。
“这药也太苦了!”
吞罢,舌根处还残留着一些苦味,她便是蹙眉抱怨了这么一句,随即就匆匆把药瓶都收回药箱,又提着药箱去了桌边倒两杯水来喝。
口中的苦味被冲淡后,阚羽萱又坐下闭目默诀,将附在她身上的剑灵赶回了坚炳里去,而后她才身子微微一软地睁开眼睛,勉强用胳膊支撑着上身,一边等着身上的毒素彻底解开,一边继续与长生话道:
“我身为独生子女,尚且会遇到被父母忽视的事情,你有那么多同父异母的手足,肯定是更不会少。
但其实,我也不觉得天下所有的父母都该一个样子地去爱自己的孩子,甚至我都不觉得天下所有的父母都一定要爱孩子。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人格,独立的个体,谁都不该被谁绑架,妻子不该是丈夫的附属品,丈夫也不必是家里唯一的支撑,子女不该是父母的提线木偶,父母也不必为孩子倾尽所有。
我虽然抱怨过我的母亲让我的童年那般孤独,可长大后我才真正了解了,她只是想以她自己的方式实现自我的价值罢了!
当然,尽管我后来理解了她,但我也并没有活成她。
因为她有她的选择,我也有我的选择。
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确实会影响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但他们并不能替你决定,你到底要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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