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警惕得像只小猫的阚羽萱,长生笑了笑地拿起鳞片,向她解释道:
“这不是一般的腹鳞,是我心口处的胸鳞,是蛇族最重要的鳞片之一,我若死了,这鳞片也会随之消散。
而这证据一旦存入其中,就无法分离出来,只能用作展示,里面的证据也只能够被消除和替换,所以你在对我出手之前,可得先想清楚了分寸,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了功夫!”
“大少主果然是大少主,为了确保我白家不会过河拆桥,谋划得还真是周全!”
阚羽萱现在越来越觉得这长生不是一般的城府深沉,她猜想恐怕在长家决定联姻之初,长生便早就准备好了这些,要拉白家入伙,甚至说不定这联姻的人选,也是他在其中推波助澜,才让族中长辈最后决定把白婉儿放在他的青石院中。
“我孤身一人,与你整个白家谈合作,图谋的还是我整个长家的未来,难道我不该为自己多考虑几分?”
长生所行之事一旦败露或是失手,那于他而言,就只有死路一条,他行走在悬崖边上,自然要多给自己几分保障,阚羽萱虽然觉得他心机重,但也确实认为这无可厚非:
“你说得对!
换做我也会这样做!
那便请大少主快快向我展示一下,这鳞片之中的证据吧!”
阚羽萱话落,长生便是又向着阚羽萱走了几步,逼得阚羽萱又是急步后退地撞在了一个靠墙的柜子上,而长生却还得寸进尺地双手一抓柜台边缘,把她禁锢在圈中。
阚羽萱立时不悦地提剑拍在长生的胸膛上,凶巴巴地道:
“长生!
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我说了,这不是一般的腹鳞,是蛇族最重要的胸鳞。
既如此,我怎么能把催动它的口诀就这样大声地说出来?
我只能附耳告诉你一人。”
长生这话又是让阚羽萱觉得好笑,因为且不说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就算外边真有人偷听,她做的结界也不是一般的强,她有的是自信不会被人听了墙角。
“长生,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你这套说辞忽悠不了我!
退!后!”
阚羽萱将坚炳一抽,直接架在他脖子边地再警告道。
“……白丘真就那么好?”
长生见阚羽萱轻易就看穿了他想接近她的招数,便只能悻悻地退后了两步,与开始放出小小电流的坚炳保持起安全距离。
“他是有很多缺点,冲动、感情用事,固执,还像个孩子一样爱哭,也不精于盘算,更不像大少主这样身怀大志,可是他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男子!最好的夫君!我这辈子只认定他一人!哪怕他死了,我也宁可随他而去,绝不苟且偷生!”
阚羽萱一收坚炳,再次强调起白丘在她心中的分量。
“……”
闻言,长生只得失落地深深叹了口气,再度正经地拿起鳞片道:
“这鳞片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没有它,我的心脏就会变得很脆弱,甚至不堪一击。
催动它的口诀也极其重要,因为掌握了口诀,就相当于捏住了我的命门,口诀能使之软化,让我的心脏失去鳞甲的保护!
所以口诀,我只能告诉你一人!
我把这片鳞片和口诀交给你,就相当于把我的心托付给你,还请你相信我的诚意,善待我的真心!”
“……你放心好了,只要我们一日是友军,我便不会做出那等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的事情!
我以言灵术起誓,答应你不会将口诀传于第三人,哪怕是丘,我也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但你若敢反水,我也会亲手捏碎它,杀了你!”
阚羽萱抬起左手,目光如炬地对着长生以言灵术这般承诺,以平长生的不安和犹豫。
“我也答应你,我绝不反水!”。
长生眼里闪着点点炙热的目光应罢,便是将催动鳞片的口诀小声地教给了阚羽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