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长野先前与我有过接触,你若演得不像我,岂不是白费了这番安排?
再有,我不会分身,只有你会分身!你得留在这里,继续扮演风驰的同时,也分化出一个婉儿在房里,如此一切照旧才不会引人怀疑!
况且,到时宴会上一旦揭露了长家主和弓影的真面目,势必少不了一番恶战,你必须保重好身体,留着精力去和他们交手!
所以这件事,由我来才最合适!”
“萱儿!”
白丘越听越是神情严肃,眼中除了担忧之色,更有对着阚羽萱来说少见的愠色!
他双手抓着阚羽萱的肩膀,低吼般地唤了阚羽萱一声,便是让阚羽萱愣愣地安静下来,盯着他的眼睛听他训道:
“你最近得了一把神剑,习了一点高阶术法,就自以为很了不起了吗?!
你就算再厉害,你终究只是一介凡人!你这**凡胎在妖界本就是不堪一击,更遑论要去受那牢狱之灾?!
我就算再不济,身体上开一个大洞也死不了!
可你呢?!你觉得你行吗?!
萱儿!别天真了!长府的监牢不是我白家的祠堂!你要顶的是搅了长家计划、放了水牢小妖的大罪!不是只要像我白家打上几鞭就能放过的!
他们就算要处死你,也绝不会轻易给你个痛快!长家的监牢根本不是你能经受得住的地方!
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妻子!天底下哪有丈夫让妻子替自己去冒险、受苦!
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
眼下,我只给你两个选择!
一是乖乖地待在这里,继续演你的婉儿,保护好自己,由我去当那个无名氏!
二是我现在就抢了你回白府!我管他长家会不会断尾求生,另觅计划来针对我白家,我只想保你平平安安!
只要我白丘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允许你遭半点罪!”
“……”
阚羽萱与白丘沉默对视,虽然白丘说她自以为是的那些话让她有些生气,但她也能明显地感觉到,白丘也被她今日的擅作主张给气坏了!
她更知道,白丘表面是责怪她太过天真,实则却是太担心她受到伤害。
先前阚羽萱以吴尘的模样混入长府已经是她第一次擅作主张的冒险,而后她又顶替白婉儿嫁入长府,好在这接连两次都是有惊无险,白丘每每要说教她的时候,她撒撒娇,他也能就此放过,可这回他是绝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冒险胡来了!
在白丘眼里,长家人就没有善类,长家的监牢只会更加血腥残暴,他怎么能让她再去以身试险!
所以这次他不仅是着急地生气,更是很认真地在生气!他要让阚羽萱清清楚楚地明白,她这不知道保护自己的一味冒险,只是自以为是的莽夫之勇!并不可取!
“我知道了!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
阚羽萱盯了白丘许久,忽地就红了眼睛地一伸手,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认错似地低吟起来。
“萱儿~别担心~你夫君我可是帮你对过不少台词的,我会把这个无名氏演好!你就乖乖在这儿等着我!替我先好好照顾着你自己!”
阚羽萱一抱上来,白丘的语气也一下就软了下去,又是哄着她地这般嘱咐道。
“嗯~我答应你!”
阚羽萱和白丘相依相偎,一旁的长生看着又是十分不自在:
“咳!我说,差不多也该开始行动了吧?”
“长大少主,既然你已经知晓了萱儿的身份,也与白家达成阵营,就希望你能摆正位置,别再对我的娘子心存幻想!”
白丘松开阚羽萱地上前,与长生严肃地叮嘱这么一句罢,却是又礼貌地合手作揖了起来:
“另请大少主这几日对萱儿照顾一二,她是凡人,本就不该搅和进妖界之事,凡人寿命须臾百年,世家争夺的利益就更与她无关,还望大少主别再叫她冒险。”
“呵!你放心去吧!
我自然会照顾好,我的白姨娘!”
长生故意挑衅似地说着,就伸手要去拉阚羽萱的手腕。
但阚羽萱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她退后一步地往白丘身后一闪,再拉着白丘道:
“丘你放心,我已经跟他交过手了,他打不过我的!
况且他还有软肋在我们手里,不敢对我怎么样!”
阚羽萱说着便是又把手里的鳞片亮了出来,得意地勾唇,对着长生狡黠一笑。
“呵!”
见状,长生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笑地收回无趣的手,侧过了身去。
“萱儿,我不在你身边,你切勿大意。
长府鱼龙混杂,他能一直独善其身,也是不可小觑!”
白丘再压低着声音地反复叮嘱着阚羽萱。
“知道啦!你放心吧!你进了监牢把该交代的交代完,就尽早装死,我会想办法再把你给换出来!”
阚羽萱说着就把先前收在她怀里的那张秘方,跟白丘手里攥皱了的那张对换了一下。
“嗯!”。
白丘应罢,收好了秘方,便是变化成了吴尘的模样,冷冷地瞟了长生一眼,才再瞬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