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母亲是慕容娇,自己可能是慕容娇之女东楚国公主这件事,盛锦半信半疑。
她出生她母亲就难产死了,她没有见过母亲,不过原主的记忆中,她小时候曾经见到过母亲的一幅画像,珍藏在她便宜老爹的书房里。
父亲常常对着画像发呆,后来妾室阮氏对这件事不太高兴,几次在盛相面前撒娇说这幅死人画像冲了她,让她身子不爽利。
再后来,盛锦就再也没见过那幅画像。
现在想来,那画中人和楚天眉有**分相似。
盛锦一路都在思考,一直回到房间,脱了外衣,进了浴桶,身子整个泡在撒着玫瑰花瓣的水中,只露出肩膀以上的身体,仰着头靠在浴桶边缘。
这时她才感觉到了疲惫和疼痛,今天真是过得很丰富刺激,先是差点被架在火上烧了,接着被墨玄烨那个高岭之花救下来,然后又是在马车里被他调戏,接着又到慕容家的宝库,见到了金蛊。
更震惊的还是她母亲可能是东楚国大公主的女儿,她自己可能是东楚国的公主。
她以为原主只是相府不受宠的嫡女,母亲早逝,外祖家又只是商人。
她外公外婆都是大梁人,年轻时曾做一些买卖,把大梁的茶叶丝绸卖到别国,又在别国买些铁器、皮革、漆器之类。
据说母亲小时候也跟着外婆一起走南闯北……
难道母亲是外公外婆做买卖时捡到的?
可惜原主一直嫌弃外公外婆是商人,他们住在青州,盛锦从不曾探望,她的好庶妹和庶母告诉她,商人都是满身铜臭味,整天蝇营狗苟,精于算计,他们来我们这种人家都是老攀亲戚的,都想要好处,和他们交往掉价,靖王爷也会嫌弃的,会更加不喜欢她的。
原主那时真是要多听这个庶妹庶母话就有多听,外公外婆曾经登门拜访,盛锦却不让他们进门,最后还是阮氏出面收下了外公外婆带来的厚礼。
然后告诉他们原主现在小不懂事,嫌弃他们是商户出身,降低自己身份,等她大了懂事了,自然会跟二老亲近。
二老客客气气地道了谢,伤心地离开盛府,离开时原主被阮氏和盛若芙串掇着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譬如:“别再来帝都,丢人现眼了,我堂堂相府千金,不是你们能高攀得起的。”二老伤心失落地离开,再也不曾来过。
现在想想原主真是蠢死了,阮氏和盛若芙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好歹不分,众叛亲离,好拿捏她,她还浑然不觉。
盛锦闭目思考着,人身体放松下来,脚上和后背的烫伤的水泡便开始痛起来。
突然,夹着玫瑰花香味的氤氲的雾气中,多了一抹雪松的清浅香味,盛锦对药材的灵敏度来源于多年与药草的打交道的浸淫,也因为她有十分敏锐地嗅觉。
觉察到不对,她蓦地睁开眼睛,一个高大挺拔的身体闪现在眼前。
一身织金锦袍,尊贵不凡,来人不是墨玄烨又是谁。
“你!你怎么进来的?”盛锦花容失色一身防备和警觉地看着眼前的俊美男子,此刻她身上什么也没穿,还好在水里。
这个流氓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下意识地双手交叉在胸前抱住双臂,呈防备姿势。
“你想干嘛?”盛锦像浑身上下竖起刺的刺猬般战斗力满格。
“干嘛?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相公,月黑风高,良辰美景,你说我想干嘛。”墨玄烨唇角微勾,一双深邃眸子里风华潋滟,魅惑至极,仿佛万古妖王般邪魅炫目。
“你别胡说,谁是你娘子,我不是你娘子,我,我,我已经把你休了。”休夫这事,盛锦已经知道了在这个国家行不通,因此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底气。
“休夫?哈哈哈,这辈子本王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再说,你我已经有肌肤之亲了,你休了我,嫁给谁呀。”墨玄烨走近浴桶,那美艳绝伦的眼闪烁着玩味和魅惑。
“你,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对你不客气了。”盛锦昊无语。
“怎么?还想对我用毒?还想骗我我会万虫噬心而死。你这丑女人,骗人的伎俩能不能提高点。”墨玄烨还在一步步靠近。
盛锦今天对墨玄烨用的毒其实只是一般的毒药,不会见光死,也不会万虫噬心而死,当时,只是为了骗他离开而已。
她虽医毒双绝,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用害人命的毒。
现在她后悔了,怎么没有毒死这个家伙,现在害他在这里轻薄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墨玄烨,你个猪头,你别过来了。”盛锦身上没有毒药,沐浴是她最放松的时候,身上没有藏任何毒药,并且她也没想到这矜贵不凡的摄政王会半夜翻窗户进来啊。
不管她怎么说,墨玄烨也未停下脚步。
本来也相隔不远。
他走到浴桶前,将长袍脱去,露出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一块块腹肌完美地排列着,
墨玄烨身材太完美,分明的脸部轮廓,宽阔的肩膀,有力的臂膀,胸肌发达,腰细而有肌肉线条,一块块腹肌诏示着主人平时的勤奋,毕竟是十四岁上战场带兵打仗的战神,平日的操练造就了他近乎完美的身材。
腹肌下是完美的人鱼线。人鱼线下面,裤子遮住了,什么看不见,但隐约可以看见挺拔修长有力的双腿。
他优雅地脱下靴子和袜子。
长腿一跨便进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