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等四月能下床,已是半月以后。这半月不可谓不轻松自在。但无论如何,四月心里也十分清楚,她在这府邸的日子还长得很。
“四月姐姐,郎中说了,你可以去院子里晒晒太阳。”栖羽忙完了事又来看她,“我来帮你吧。”
四月没有拒绝,她太想出去了!四月这副身子比她以前的身体柔弱许多,不过是皮外伤,也生生修养了半个月。
屋外已是黄昏,秋日的阳光已有些凉薄。栖羽有意帮四月多带了件外衣,扶她去凳上小坐。却正是歪打正着的一副美景:一身绮罗却比不上长发素衣。
四月懒起梳妆,只余一头乌发如墨。病中苍白的神色,却让她此刻犹如一朵梦昙花,美的特别。微风轻拂,她的发丝与衣袖一起飞扬,含齿微笑间,旧梦不残,新梦已铸。
连栖羽都看呆了,她万万没料到,四月也可以如此绝色。”四月姐姐……等你好些了,有什么打算吗?“
“我能何打算?不过和你们一起洒扫而已。”四月淡淡地望向远方。庞大的三皇子府,真是困住了许多人的一生。皇子府已至此,而皇宫恐怕更为可怕。她既然选择弄清楚身世,其实已没有退路。
“还记得洒扫呢,我以为你已经在这儿呆着尾巴翘天上去了。”一道娇声之喝,自四月身后传来。
四月回头,不过是半月未见,她的样子还是丝毫不变。
“见过三皇子妃。”四月拉过栖羽淡淡地行了个礼,并不争辩。
不想萧索音却是带着怒意逼近四月她们。这也难怪,龙佑卿对四月的庇护已经超出了一般主子对下人。
“你眼里哪还有我这个皇子妃?”萧索音杏眉倒竖,却对四月毫不客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勾当,不过是通房的丫鬟,还妄想变天鹅,让你活在三皇子府已经是本宫的极大恩赐了。”
四月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明晰。若不是龙佑卿对这位解释,她怎么会以为自己是“通房丫鬟”,亏得他能想出来。
“三皇子妃息怒,奴婢曾有听闻,如若妇人家常生气,脸上便容易长些皱纹。当然斥骂奴婢事小,失了宠爱事大……”四月垂着头,却是将这句反讽的话一气呵成。
“大胆丫鬟,你竟敢咒我。”萧索音显然已经怒火中烧。
“奴婢不敢,谁都知道皇子妃在三皇子女眷之中极尽荣宠。”四月再度欠了欠身。
这句话终于让萧索音很受用,但她仍不愿见好就收。她所希望,不过是将所有的牵绊她的人踩在脚底。这是她性格使然,也使她日后吃尽苦头。
萧索音走上前,用指套抬起四月的脸。四月并无反抗,但萧索音的指套却添了力,她一划,四月的脸上便出现了红印。“本宫要你记住了,这里的女主子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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