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渊盯着手心里的凰鸟玉佩发怔,他之前就打探到她在后宫中,但一直没有潜入,他怕她真的在后宫中。
在后宫中,又不曾传出消息,他以为,她已经认命了。
如今她命人送来枚玉佩,又是何意?难道她想逃么?
暮渊想得有些出神,夏侯永离是否真的死了,没人能查出来,连他们也没得到消息,可见夏侯永离的势力不容小觑。
不过,若是真死了,为何不发丧?
若是没死,又为何容她待在大商的后宫,还需得她艰难挣扎,以求自保?
“哥,您怎么了?”暮秋转过回廊,看到暮渊独自一人站在烟波浩淼的水榭亭中发呆,不由走过来。
暮渊握住手中的凰鸟,抬眸看向暮秋:“你怎么来了?”
暮秋晶亮的眼睛眨了眨,也不回答,只看着暮渊镇定从容的神态,笑着问:“哥,您手里拿的什么啊?”
暮渊手指微动,掌心已空:“没拿什么。”
“哦。”暮秋失望的点点头,随即背过身子,煞有介事的负着双手摇头晃脑,清了清嗓子道,“咱们西山暮府屹立千年,从不曾对谁有所偏颇,这乃是咱们立足的根本,任谁都不能动摇祖宗的根基,更不准罔顾祖宗的规矩!去,给你大哥说一声,免得他一时犯混。”
暮渊目光微沉,他薄唇紧抿,俊美的脸上无波无澜。
暮秋说完,便转过身咧嘴笑开来:“哥,我学的像不像?”
暮渊薄唇微弯,露出一抹浅笑,温润回答:“像。”
暮秋嘿嘿一笑,如猴儿般窜到暮渊身边,贼兮兮的道:“哥,啥时候出村子,带上我呗!”
“呵。”暮渊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方才你从老爷子那边儿过来,还把他的话记得一分不差,现在竟还打算违背?”
暮秋撇撇嘴,不屑的开口:“切,他那是老顽固!咱们暮府的确历经了上千年,但不是因为咱们避世,也不是因为咱们与世无争,而是咱们的力量足以自保!在这种乱世中,我们年轻一代需要的是活力,我们需要的是出去历经、见市面,他一个糟老头儿不想出去就罢了,还拘着我们,真是冥顽不灵、顽固不化!”
“秋儿,不准这么说长辈!”暮渊立刻正色说道。
“哦。”暮秋瘪瘪嘴,没有说话。
暮渊见他知错,便道:“你今天的功课做完了么?”
暮秋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垂头丧气的道:“每天都是做功课,烦死了!”
“做好功课是为了以后历练时多些保命的能力,怎能如此轻忽?快去做功课,不准在这儿嫌长道短、议论长辈的不是。”暮渊缓缓开口,语调不轻不重,但说出来的话,极具信服力。
暮秋心悦诚服的点头:“是,我知道啦,不过大哥,您真的要听老头儿的话,守在这儿寸步不离?”
暮渊目光微闪,没有回答他,只淡淡地道:“快去做功课。”
暮秋耸耸肩,负着双手满脸不耐的往回走,刚走出十来步,他回过头,看着尚在亭中的暮渊笑嘻嘻的说:“大哥,刚才您手中的凰玉,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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