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眼里浮上痛意,“问舟,没那么严重。”
“是没那么严重,还是无所谓?”
傅问舟双眸更加的黯淡无光,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那是一种深深的失望。
老夫人看不得,闭上了眼睛。
傅问舟唇角轻扯:“无非就是我傅问舟命不久矣,时宁又没有娘家依靠……被世人看轻就算了,家人也来欺辱……”
“不是这样的,问舟。”
老夫人脸色变得格外复杂沉重,心痛,愧疚,懊悔和无奈。
她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傅问舟冷冷道:“我支持大夫人见官,反正都这样了,不介意让世人看笑话。但在见官之前,得把真相弄清楚,既然是下人造成的误会,那就都拉下去审问,问清楚了再交给官府,该如何判就如何判。”
“如果母亲觉得报官太严重,那就将沈家和傅家的长辈都请来,家事家断也行。”
总而言之,不想善了。
别看他废了,但名声犹在,在宗亲面前说话还是有份量的。
毕竟在他风光时,谁没被他的光耀照拂过?
沈玉娇脸色惨白,朝老夫人直摇头。
“母亲,不可……”
她只想让温时宁出丑,没想跟着一起出丑。
沈家如今被侯府连累,在朝中不得势,已经对她极大不满。
若真把事情闹大,丟脸的不仅仅是侯府,还有沈家……父亲会打死她的。
没有娘家撑腰,她又如何在侯府立足?
傅问舟是疯了吗?
自己要死了,还要把侯府拖下水,就为那么一个乡野贱妇?
见老夫人显出犹豫之色,沈玉娇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快,快请大夫!”
方嬷嬷忙惊呼地喊人。
傅问舟毫不留情地冷笑拆穿:“何必辛苦大嫂演戏,我本是打算等晚儿成婚后就搬出去住,不会留在侯府碍人眼……但大嫂此举我又有些看不懂了,你们究竟是想我走,还是想留我磋磨着玩?”
“不如等你们商量好了再来告之,我和时宁回去等着。”
温时宁默契地推动轮椅,傅问舟背朝着老夫人,声音传来。
“提醒母亲一句,如此心思龌龊恶毒又愚蠢之人,当真配做侯府宗妇?”
还在地上装晕的沈玉娇倒吸一口冷气。
老夫人眸瞳也是微微的缩了下。
她起初也以为沈玉娇只是嫉妒之前赏赐了温时宁,心里还暗骂沈玉娇蠢。
明明知道温时宁不一定带得走,有什么好嫉妒的!
就算能带走又如何?
一点蝇头小利而已,未来的侯府主母,心胸狭隘,目光短浅,以后怎撑得起这个家?
可经傅问舟这么一提醒,她也琢磨出了一些不对劲儿。
若只是想拿捏温时宁出气,何需闹到报官?
待傅问舟和温时宁出了院子,老夫人桌子一拍,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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