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拿下她手上的茶杯,握住她的手。
“那你就别走。”可他的话还没说出,就见对面小姑娘默默把脸羞的通红,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面都是期待。
她在说:“那你别走。”
上次生病念叨的也是:“我想你。”
胤禛喉咙滚了滚,声音突的有些哑,烛火下那张红艳艳的嘴唇格外的撩人。
艰难的别开眼,扯了个话题:“前段时间江正齐上吊了,他是你们江南的知府你应该是听过的。”
宋西楼低下头,掩藏住眼里的失望,点着头:“听说过,前段时间还听人说他来了京城,在莺歌院呆了好几天呢。”
扭过头,疑惑的问:“莺歌院是什么地方。”
樱桃小嘴红嘟嘟的,眼睛满是疑惑,再问,莺歌院是什么地方。
“你说江正齐去过莺歌院?”胤禛的眉头打着皱,暗地里却在思索着。
一直都查不到江正齐后面的人,莫非他们是在莺歌院见的面?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面飞速的转动着,可却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若是把背后的人找到的话,这件事也算是个水落石出了。
“就是去玲珑阁那次,大堂的人还在讨论呢。”宋西楼的声音漫不经心,淡淡的却砸往胤禛的心里。
“天色不早,我回去了。”胤禛再也坐不住,他现在急需回去查查江正齐背后与谁去见面。
踏着月色冲冲忙忙的走了。
只是在他走后,宋西楼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出来,看了几眼之后走到烛火下引燃火光给烧了。
纸上写的是:“江正齐是被人杀害的。”
要不是他那张亲笔血书,相信没人觉得他是自杀,一个贪生怕死又视财如命的人怎么会上吊?
宋西楼早早的就让冬柳盯着九阿哥的后院,可九皇子大概是不太喜欢女人,据说从来没在那个女人的房里留过宿。
宋西楼自觉在他那里查不到什么,叫冬柳去了江正齐那里查,废了好大的力才找到一个江府老人,说了许多江府的腌脏事。
江正齐年轻的时候有位真爱,是位下属送来的扬州瘦马,长的十分美貌动人,他喜爱非常一时的动了真心。
哪知那个瘦马却背地里与江府的管家私通,还怀了身孕,八个月大被江正齐发现两人的事,管家被乱棍打死,烂肉被扔出去喂了狗。
那瘦马大概对管家也是真爱,气急攻心动了胎气,生下孩子后也跟着走了。
“那这关九阿哥什么事呢?”冬芽捧着茶杯,嘴里还咬着糖,说话含糊不清。
“那……就要看我们九阿哥是什么意思了。”宋西楼一笑,回过头却没接到手边的茶,伸手进去在冬芽的袖子里面翻了翻,直到翻出一包糖出来。
冬芽手里举着杯子,不能反抗,只有委屈的看着小姐把她最喜欢的桂花糖给翻出来吃掉了。
宋西楼嘴里吃的鼓了起来,直感叹:“真甜啊。”
她都快忘记甜是怎么样的一种味道了。
看着窗外她叹息:“只希望胤禛早点把九阿哥揪出来。”
却又有个疑惑:“这九阿哥放着家里那么多的美妾难道就没一个动心的。”
冬芽满不在乎:“怕不是个断袖?”
***
远处,却有个西厢的屋子,一男子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转动着手中的戒指。
他下面跪着一个女人,仔细一看那个身材像是个女孩,穿着粉白相间的斗篷,大大的帽子遮住了眉眼。
虽见不着面貌,但看那样子像是再哭。
男子扫了一眼跪在脚下的人,眼神轻蔑像是在看一团垃圾。穿着黑色长靴的脚伸了出来,脚尖钩住跪着人的下巴。
“这段时间不来,我看你胆子是长肥了。”
跪着的女孩抖着身体,一句话都不敢说,脸贴在他的鞋面上默默的流满了眼泪。
男子像是嫌脏,眉毛皱了皱,之后脚伸的更加高了些,直到看见那张哭着的脸。
“还是说,你以为你日后会成为贵人?”
嗤笑了一大声:“是吗?皇贵妃?”
跪着的女子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