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掀开盖头的一角, 只见了个下巴眉头就皱了起来。
全部掀开一看, 坐在床上的是张陌生的脸。手里捏着的盖头攥的紧紧的, 他冷哼了一句:
“你们钮祜禄家倒是胆子不小。”
送来的哪里是宋西楼, 分明是顶着钮祜禄姓氏的那个冒牌货, 他倒是头一次的知道, 还有人真的不要命, 欺骗皇子这样的事都敢做。
“我看你阿玛也是活腻了。”
深深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胤禛一脚踢翻眼前特意准备酒菜,扭头就走了。
门口等着的苏培盛也是不懂了, 爷明明今个开心的很,怎么出来这么大的火气。
里面刚刚咚咚的响,爷一向自律, 砸东西这样的事可是很久都没做过了。
“爷?”苏培盛跟在后面问的小心翼翼, 这可是宋姑娘惹到爷了?
眉眼都皱在了一起,这不应该啊。
胤禛都没好意思说, 这样荒唐的事情怎么讲?火气一直在胸口憋着, 这么些天的等待最后居然被人给调包了。
“去看看宋姑娘可还在院子里。”他的下巴往前方一抬, 目光晦涩不明。
苏培盛幸亏跟在四爷身边惯了的, 遇到这样的事只眼底惊讶了些, 点着头:“爷,奴才这就去找找。”
苏培盛是在西郊的个破落地儿找到的宋西楼, 这顶轿子刚出门,就被钮祜禄老爷的人给换了包。
随行的轿夫连着小全子都堵上了嘴巴, 捆粽子一样被捆在了一起。
苏培盛急慌慌往轿子那去瞅瞅, 掀开一看,宋姑娘昏倒在轿子里。
别的到是没多大的伤,看到这苏培盛才放下一直高高悬起的心,大呼了一口气,带着手下的人忙里忙外的,到了午夜的才算是把人给安顿好。
庆幸的是宋姑娘没多大的事,要不爷非得剐了他。
这天晚上贝勒府的后院静悄悄的,贝勒爷新纳的那个格格好像是惹了爷生气,听说进了她的院子还没一盏茶的功夫爷就出来了。
“还不止呢,贝勒爷还砸了东西,进去收拾的春红姐说,满屋子的狼藉。”
“这个格格可还真是厉害,爷还从来没有这样发过火。”
“是啊是啊,一看啊,就不是受宠的。”
钮祜禄莲心坐在床上,腰杆还是与刚来时一样,挺的笔直的丝毫没有放松一分。
门外这些丫鬟说的话就像是专门说给她听的一样,声音大的穿透屋子,静悄悄的连语气里夹杂的嘲笑都听的一清二楚。
钮祜禄莲心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才克制住里面的恨意,但是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这个时候她不能发火,也不敢发火。免得被贝勒爷的人送回去。
想到那个人,她浑身就止不住的颤抖着,若是被送回去她一定会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日落西山,黑暗的天空中只有几粒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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