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侦听着有趣,“那沙肖天怎么说?”
“他能说什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他是武林盟主也没这个理去找人家报仇,再说了,为几个小帮派出面,他还不至于这么跌身份。”子鸳嗤笑道。
子鸬却忽然皱了皱眉,“似乎是武举之前好几天沙肖天就来了京城,他来做什么?发展势力吗?往京城里伸爪子了?”
沙家现在也算是家大业大,他又是武林盟主,就算是儿子来参加武举,这天子脚下是非多的,他不应该提早那么多到才对的啊!
子鸳却摇头,答道:“是晋安镖局的当家兼总镖头薛义保死了,沙肖天和薛义保是拜把子兄弟,他是来祭拜的。”
薛义保在武林中地位不低,所以沙肖天于情于理都该亲自来一趟。
“薛义保死了?”子鸬常常不在京城,对这里发生的事比较不清楚,闻言有些吃惊,“他还不算老,一身武功身强力壮的,怎么就死了?”
“说起来倒是玄乎了,”子鸳一派说书人耳朵架势,道,“他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子鸬惊奇,“走镖的夜路走多了,还能被吓死?!”
“所以说玄乎啊,他那秀才儿子……唔,就那什么京城五公子中的西薛薛天杀了人被判了二十年,薛义保费尽人脉也没能把儿子弄出来,却不料薛天气量小心气高,受不得这委屈,在牢里自尽了,薛易行他媳妇听到消息,顿时就气急攻心死了。”
子鸬睁大眼睛,“这么惨?!”
“可不是!”子鸳道,“丧妻失子,加上那镖局常年闹鬼,薛义保他人也变得神神叨叨的,整天说报应啊天理循环啊什么的,人也一下子垮了,就准备金盆洗手,结果金盆洗手前一天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知怎么的就大喊大叫起来,镖局的人撞门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据说那死状就是吓死的,更奇特的是,他死了之后镖局就不再闹鬼了,很多人传说薛义保干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所以冤魂索命来了。”
子鸬一阵唏嘘,“薛义保也算是一代大侠,没想到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大侠?”子鸳嗤了一声,“你是没看见之前子规大人让人查的那份资料,薛义保没发家之前就是个马贼头子,奸\淫掳掠抄家灭门无恶不作,现在镖局私下里也不干净,我看啊,这就是报应!”
子鸳和子鸬那边说得热闹,没发现他们的子规大人一直坐在那里,一脸若有所思。
……
天福客栈,地字号房。
主仆二人久未见面,阜远舟似乎也不赶时间,一件一件事地交代处理,赵衡恭恭敬敬地回答应是,眼神却不停地瞄着他,有些困惑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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