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天仪帝经常能拿出一些类似兵力分布的绝密内容的事情见怪不怪,纷纷都围了过去。
连晋在地图上比划了几下,然后扬了扬眉毛,嗤笑,“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么迫不及待想对突厥下手了么?”
韩谷摇摇头,“不愧是弑父杀亲的主儿,果然安分不下来。”
“池尤国地处极寒,资源有限,又是诸国之中国土最小的一国,自然不会满足于偏居一隅的。”司马康道。
“突厥就直接挨着它,又因为这十几年没听过的内乱而导致国势衰落,倒是个好拿捏的柿子。”左阙撇撇嘴。
庄若虚若有所思,“再好拿捏,池尤国也不一定能扛得住,毕竟它的国力实在不强。”
“不过这一任池尤国主完颜遂简才刚刚登基,就想大动干戈,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吧?还是他在其中另有算计?”作为资政殿的头儿,原晖考虑得要更深更阴谋论一些。
“他若不动才奇怪,毕竟池尤国这些年越过越艰难了,他们历史上有点野心的哪个皇帝不打这个主意?而且突厥一旦稳定下来,谋算的肯定也是池尤,两国的世仇比裹脚布还长还臭。”楚故道,琢磨了一下,“不过也的确像原大人说的那样,他这般急于调兵遣将,无非就那么几个原因,掩人耳目,胆大无脑,过于自信,抑或是形势所迫。”
“形势所迫?”庄若虚掂量了一下这个可能性,“池尤国是位置不好,条件不好,但是目前还不至于不打仗就饿死人吧?”打了仗反倒比较会死人。
群臣就着这个问题讨论了一会儿。
“兵法有云,远交近攻,池尤国怎么看都应该和玉衡建立良好关系才对,”楚故道,“不过若是龚资振的反叛和他们有关系的话,岂不是证明完颜遂简并无远见?”
“这人胆大心狠,不像是目光短浅之辈。”司马康道。
阜怀尧看向楚故,“龚资振还是什么都没招么?”
提起这个,楚故就有些挫败,“能用得上的刑讯都用了,再不行的话,臣都考虑动刑了。”不过府尹府一向都不主张严刑逼供,所以还是希望能不用就不用,毕竟比酷刑有效的逼供手段也不是没有。
阜怀尧眼神寒凉,“必要的时候,不必顾忌太多。”龚资振犯的可是叛国罪,死上一百遍都不够。
“臣明白,”楚故颔首,不过有些迟疑道:“只是,臣觉得龚资振的精神似乎有点不对劲,动刑也未必有用。”
……
结束了议事,阜怀尧叫住了最后走的连晋。
“陪朕出宫走走吧。”他淡淡道。
连晋睁大了眼,“啊?”
阜怀尧瞟他一眼,“不是你们说朕整天处理政事太过单调么?现在让你跟朕出宫又不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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