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连他们两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睛里是一种怎么样醉人的温柔亦或是无奈的纵容——
和如今阜远舟看阜怀尧、阜怀尧看阜远舟的眼神一模一样。
大抵天下相爱之人,都是如此罢了。
虽然他当时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武威元帅阜徵,但是那些温暖的画面,秦仪记得很清晰,也许是因为慕容桀是他崇敬了大半辈子的强者,也许是因为……他羡慕慕容桀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找到一个真心相处的人。
只可惜……只可惜天意弄人,宿天门和刹魂魔教的战火,殃及了太多的无辜之人,到了最后,两人却是落得那样的下场。
……像他们这样不老的怪物,大抵都不能得到好的结果吧。
……
“皇兄还生气吗?”双唇还停留在对方的唇角,阜远舟呢喃着问。
阜怀尧垂着眼眸,眼角的光是旁人察觉不出的柔和,也许还藏着一些别的什么,但是看不太清楚,“你叫我如何生你的气?”
阜远舟笑了笑,但是不明显,他知道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但是还没有完全解决,只是在那之前,他们总不能一直这么冷战下去。
这样的气氛太暧昧,阜怀尧不太自在地退开了一些,“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说一下。”
他的语气恢复了平常那种清冷平淡的模样,阜远舟就知道他要说的是正事了,不甘心地缠着他在他肩窝里蹭了一会儿,把那一丝不苟的衣襟都弄乱了一些。
阜怀尧好笑地拍了拍腻在自己怀里的大型犬,就这么拖着他靠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阜远舟顺着他的动作蹲了下去,依旧环着他的腰,腻在他身上,“皇兄你说。”
阜怀尧并不介怀他这样亲近自己,实际上在这位殿下装疯卖傻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做过太多远远胜于兄弟之间的亲密举动了,手很自然地抚摸着他的长发,组织了一会儿言辞,道:“我想说的是关于七王叔和慕容桀的事情。”
阜远舟顿了一下,小动作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他记得那天晚上阜怀尧刚刚醒来也是提到了这个,不过那时候他怒上心头,没有听下去。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做过一个推测,宿天门之所以对七王叔下手,甚至最后设计让慕容桀亲手杀了他,便是为了激发慕容桀体内‘血承’之毒的药性,完成二十年一次的轮回,以供给宿天门门主取药,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慕容桀逃过了一劫?”阜怀尧道。
“……记得。”阜徵就是这个所谓的长生不老的神话里的牺牲品,慕容桀逃过了二十年前的死劫,活着却并不见得他过得有多好。
“不过,如今看来,宿天门门主走错了一步棋。”阜怀尧慢慢道来,眼神里有一种悲悯,“七王叔死了,他的‘药’就没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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