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远舟轻一挑眉,手中动作越来越快,花寒和花烈起先还能反击,到了后面只能疲于防守。
“这是……喂招?”阜怀尧有些迟疑地道,他虽然不怎么会武功,但阜远舟最近在他空闲时候学些防身功夫时,时常和他说一些学武的话题。
“喂招……?”楚故齐然等人不解。
也是学武的齐晏紫已经觉得有点惨不忍睹了。
所谓的喂招,就是用极快的速度给对方送招,迫使对方使出各种招数全力防御,这是试出对方门派出处和功夫来路的最好办法,而且运用得当的话还能激发对方的潜力,危急关头容易爆发嘛,不过要喂招可不容易,必须是武功登峰造极的高手才行,所以很通常对方在不知不觉之中将所有的功夫都使了出来,也觉得好像打入棉花似的没有回应。
最后,阜远舟故意买了个破绽,双胞胎果然会抓住时机,花寒腰身一折直从破绽刺向他手臂,花烈却纵身而起,灌力如剑,劈向他真气外放形成的保护罩。
阜远舟眼里闪过一抹激赏,伸出左手,在齐福的惊呼中稳稳用双指夹住花寒的剑身,轻轻一弹,花寒顿觉虎口带上手臂一麻,剑已经脱手而出,人也被震开几步;与此同时琅琊向上一格,拦住花烈的剑,斜里一削,剑鞘轻巧击在花烈胸口,将人向花寒推飞出去,阜远舟落剑,收招,静立。
花寒一个巧力稳住花烈飞来的身体,结果两人因为脱力,双双撞在了一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喘气,满身大汗淋漓。
反观永宁王依旧悠然自得,头发都没怎么乱,笑道:“照这个年纪来说,这样的内力和用剑技巧,很不错。”
乌载意可能是因为不用剑的关系,教个花寒花烈的都是一些普通的随处可见的剑法,不过武功高低和学的是不是武林秘籍没有必要联系,像他们这样天资聪颖又勤学苦练,将每一个招数都用精准的角度力度使出来,加上配合默契,其威力一点都不比什么绝招小,的确是可塑之才,乌载意莫不是打着让他收徒的主意?
“多谢夸奖……以往,呼,素闻皇朝第一高手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阜大哥你等着,我们兄弟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逼你出剑!”花烈喘着气道,简直可以说是两眼放光,稳重的花寒也掩饰不住一身未熄灭的战意。
“行,我等着。”阜远舟点头。
这两人若是好好培养,过多十年或许就可与他和苏日暮一战了。
齐然和齐晏紫这才从刚才眼花缭乱的招式中回过神来,赶紧扯着齐福跑过去拉起花寒和花烈。
花烈嘿嘿一笑,“齐姐要不要去也领教一回,机会难得啊~~”
“不要!”齐晏紫嘴角一抽,她很有自知之明,还不想用自家鱼尾斧领教皇朝第一高手的剑!
这头阜远舟又粘回兄长身边,一点都没有方才的高手风范,“哥,我觉得他们学的招式挺适合你的,简单易学,要不咱们挑几招来练练~~?”
花寒和花烈眼皮子一抽,磨牙啊磨牙。
阜怀尧揉揉他脑袋,“别欺负小孩。”
……
等到阜远舟和阜怀尧回宫,花寒等人才回到楚故为他们安排的院落房间里。
双胞胎是习惯了同一间一起睡,所以挑了个大一点的房间,两人进去放下包袱和剑,齐齐往床上一倒,然后倒吸一口冷气,骨头那个痛啊,肌肉那个酸啊……他们僵硬地滚了滚,伸展一下筋骨,才头并头靠在一起。
“花寒,我觉得练了十几年的剑都没今天一天辛苦。”花烈躺尸状盯着青色的床帐喃喃道。
花寒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我们找机会拜师吧,神才真的好强……”
“嗯。”花寒又应了声,然后目光一顿,“花烈,刚才阜大哥叫那个白衣人什么来着?”
花烈抬手按了按肩膀,随口道:“叫哥不是吗?那会儿我听到阜大哥让他避远一点了。”
“……你说,神才永宁王的哥是谁……”花寒缓缓问。
花烈僵住,随即叫了一声“娘啊喂”。
——他们居然见到皇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