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终于也应声而倒。
唐震把刀指向阳江县:“藤牌兵掩护鸟枪兵强攻!骑兵攻击城门!”
一声令下,骑兵率先冲了上去。
“稳住,离近点再开枪!打不穿他们的棉甲就打马!”
咻的一箭擦着韦良胜的脸飞过。
“娘的,开枪!丢手榴弹!”
一排枪过去,几个骑兵还是被铅弹击穿了棉甲滚下马来,更多的是战马受伤倒地,将骑手给摔了下去。
当骑兵冲进城里才发现,城门口并没有叛军,他们要么趴在四周的房顶上,要么躲在壕沟里,这么近的距离,战马巨大的侧肋和腹部简直就是活靶子。
战马被击中掉下马来的骑兵穿着几十斤的棉甲好不容易爬起来,又受到了步枪和手榴弹的热情招呼。
一个落马的骑兵拽出刀侥幸冲到了战壕,结果发现自己手中的刀没有叛军的步枪加刺刀长,而且,那三棱的刺刀刺中了棉甲里的铁鳞片之后刀尖往旁边一滑,直接刺入了鳞片的缝隙,刺入了他的胸口……
还没等他从惊诧中缓过神来,一颗子弹飞过来正中面门。
而攻击城墙缺口的步军也没有讨到什么好果子吃。虽然没有火炮,但是手榴弹还是很充裕的,再加上藤牌并不能挡住元化二式的摧残,一排排的人死在了重逢的路上,而后面的鸟枪兵还在手忙脚乱的装弹。
“鸣金撤兵……”
看着冲上去的一百骑兵和三百步兵伤亡如此惨重,唐震无奈之下说道。按这么打下去,自己这一千来号人不出两个时辰就得全部报销。
而撤回的路上,又是一排排的人倒下了。元化二式的射速实在是太快了,完全颠覆了唐震对火枪的认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折损了一百多人。
“火炮,接着给我轰,把这一面墙都给我轰塌了!”
一声令下,大炮又发出怒吼。一枚枚大铁球射向了残破的土墙。
“除了侦察兵,其他人全部撤下城墙!”韦良胜也发布了命令。他还真怕城墙塌了有人被活埋。
又轰了两个时辰,虽然城墙已经被炮弹打得不成样子,多处破损坍塌了,但是唐震依旧不敢下令第二轮进攻。
攻进去就会被各个角落冒出头来的火枪打得满地找牙,甚至房顶上的老百姓都要拿瓦片砖头砸清军。
如果能把叛军引出来,只要没有了城里那些屋舍壕沟,自己的骑兵就可以发挥充足的优势,以速度冲垮他们。但是,怎么才能引诱叛军出城呢?
唐震下令停火,只是往后撤了几百米,找了块空地就开始扎营,除了帐篷之外没有任何栅栏、瞭望楼或者拒马之类的防御设施。
在外头摆着一副懈怠的样子,但是大多数骑兵连铠甲都没有脱下来。他的动机很单纯,就是摆出一种不设防的姿态,希望能引诱叛军出城。
深夜,唐震和他的手下真的等到了叛军,不过攻击的方向不是县城,而是身后。
阳春县的国防军来增员了。
虽然人数也不到二百人,但是他们地处前沿,有迫击一式!
听见那熟悉的炮声,韦良胜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站在残破的城墙上一看,不远处的敌营里已经火光冲天了,无数人影在慌乱中奔走。
“一连的兄弟们,二连到了!只带上枪和手榴弹,跟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