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她叫萨仁高娃,谢谢主人的恩德,乌恩其再没有别的牵挂了,一辈子都……”
“行了行了,没有了就走吧。”
刚要招呼着人再去拿酒,就见丞相府内又是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华服蒙古贵族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长史忙凑上前去用蒙语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那人听了朝张石川一拱手道:“这位公子请了,在下哈丹巴特尔,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张石川见这二十出头的哈丹巴特尔倒是汉语也流利,也彬彬有礼的,自己也不好意思不搭理人家,也一拱手:“在下张石川,你是什么丞相?”
哈丹巴特尔一笑道:“祖上曾经是大元丞相,不过是三百年前的事儿了,现在在下只不过是一个小财主罢了。倒是张公子小小年纪心地良善,巴特尔佩服得很,手下的奴才不懂事,得罪了张公子,我给你赔不是了,不知公子可否肯赏光府中一叙?”
张石川本来不想多事,但哈丹巴特尔说得诚恳,又不好推脱,只得一拱手告了声叨扰了,带着人跟着进了丞相府。
哈丹巴特尔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就制备下了酒席,请张石川在上座坐了,自己倒是在一旁陪着,又给赵元化赵大勇等人也安排了一桌,拿起一瓶玉米烧打开给张石川倒了一杯,自己也倒满了拿起杯子道:“张公子远道而来,请满饮此杯权当给张公子接风。”
张石川酒量倒是有点,一仰脖子喝了一杯,又倒上酒,两人边吃边谈,哈丹巴特尔问大清国的情况,张石川打听济州牧的人文,两人倒也相谈甚欢,说得投机,不觉一瓶酒下了肚,彼此也称兄道弟起来。
张石川已经喝得到位了,看着哈丹巴特尔又要开酒忙说道:“巴特尔大哥,这玉米烧实在太烈了,小弟不胜酒力,不如换你们的马奶酒吧。”
巴特尔也没有勉强,拿起桌上的马奶酒倒上了说道:“张贤弟,实不相瞒,你运过来的这玉米烧我是真心喜欢,实在爽口喝着比什么都痛快!不知贤弟能不能多卖给我一些个?”
张石川听了一乐,这蒙古汉子也会绕弯弯哈,听到自己不卖,这才拿出酒肉来招待自己,让他吃了人家的嘴短,不好意思说不卖。这酒本来就是运来卖的,为啥不卖?
但是主要还是想打开日本市场,本来带的就不多,也不能全给这蒙古人不是,因此说道:“大哥既然喜欢,小弟多送大哥几白瓶就是了。”
“哎,使不得使不得,无功不受禄。”巴特尔忙摆手道。
推让了一回,最后张石川五钱银子一瓶卖给了巴特尔两千瓶,巴特尔大喜一面又劝酒,一面说道:“我听说贤弟要去日本朝鲜,愚兄手里牛羊马匹倒是都有,贤弟若是有心贩卖这些牲畜,愚兄也底价让给贤弟。”
张石川忙摇头道:“我就一条船,装不下牛马,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酒足饭饱,生意也谈妥了,巴特尔命人拿了银子赶着车去船上取货交割了,张石川特意嘱咐史安,拿了几套玻璃酒器送给巴特尔,巴特尔见了大喜,又拿出两把刀柄刀鞘上镶嵌着宝石的蒙古刀送给张石川。
宾主尽欢,巴特尔亲子将张石川等人送出府外,又一再嘱咐若是再来济州牧一定要来看他,张石川满脸堆笑着答应,心想下次一定多开几条船来用酒多换你的牛羊运回去大清卖卖,这一来一回赚头可不小。
那两把蒙古刀确实是好刀,资深铁匠赵元化看了都赞不绝口。张石川倒是不太喜欢,觉得沉甸甸的戴在身上又不方便,挂在屋里也就当个摆设,于是让赵元化挑了一把,另一把就送给了新收的小弟乌恩其。
乌恩其感激涕零,又是磕头作揖的折腾了一番,弄得张石川不厌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