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神道:“既然阴少爷没空,在下不再叨扰,咱们改日再约。”转身就走。
穆正英对阴宽道:“钱老板是你朋友,亲自约你,你还是去吧,我自己收拾就成,又不着急。”
阴宽面现喜色,道:“多谢师傅。”当下跟着钱通神来到街上。
两人在街上并肩而行。阴宽道:“钱老板来找在下,难道让在下现在去为钱老板看家?”
钱通神道:“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阴宽哭丧着脸道:“事有凑巧,在下师傅过几天就要成亲,这个……这个……”
听说穆正英就要成亲,钱通神不知为何,双眼放光。但他眼中的神采只是一闪而过,阴宽没有留意。钱通神道:“不知尊师娶的是哪家姑娘?”
阴宽道:“城里夕凤山的女儿,夕颜姑娘。”
钱通神眼睛乱转,拱手道:“恭喜恭喜。”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来到茶馆。进入茶馆之中,双双落座。
钱通神道:“敢问尊师婚期订在哪天?”
阴宽道:“还有六天。”
钱通神拍手道:“你明天去我家里为我看家,三天之后就可回来,不会耽误你参加尊师的婚礼。”
阴宽想了想,道:“我已收了你的金子,只能照办。”
钱通神道:“那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阴宽和钱通神喝了几杯茶,二人方才散了。
阴宽满脸苦笑,这件事情毕竟瞒不住师傅,总得和师傅坦白。但坦白就意味着得到的五两黄金和未得到的五两黄金,被师傅“充公”。自己为钱通神看家三天,金子却要交给师傅,阴宽心有不甘。
但阴宽从小到大没和师傅撒过谎,即有良策,也不敢和师傅耍手段,主要是他尊敬自己的师傅,不愿稍有忤逆。
他回到家中坐下来,低着头,闷闷不乐。穆正英道:“那钱通神是你什么时候交的朋友?”
阴宽叹息一声,说了事情的经过。
穆正英听完之后,伸手在阴宽额头上弹了一记爆栗,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蠢法?”
阴宽愕然道:“我怎么蠢了?”话锋一转,颓然道:“我确实蠢,这么好的事情告诉给师傅,那……那十两金子肯定被师傅你老人家没收。”
穆正英眉毛立起,道:“好事?我看你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看家三天,就给黄金十两,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吗?”
阴宽撇着嘴道:“不就三天时光嘛,转眼即到,有什么不好?”
穆正英气得在地上转圈,道:“他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你?难道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会看见护院吗?不但找你,还一给就是十两,你察觉不出,其中的古怪吗?”
听师傅这么一说,阴宽也觉里面大有文章,哭丧着脸道:“我已经收了人家的金子,反悔来不及了。”
穆正英道:“那钱通神面相反腮,目如,一看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他心甘情愿给你十两黄金,必有不轨的用心。”
阴宽道:“师傅我知道错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该怎么办?”
穆正英道:“能怎么办?按他说的办,明天就去他家,到时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