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宽回到镇子之中,那女人便也跟着进了镇子。阴宽一路观察女人,只觉这女人极其异常,似乎不是活人,阴宽心道:“难道她是行尸?”阴宽背负钢剑,在街边一处飞檐之下站定,只见那女人不远不进的距离,站在了大街中央,一动不动。
阴宽不动,那女人便也不动,阴宽一动,女人跟着就动。
此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乞丐,向街心那女人走去。小乞丐手里拿着一个破饭碗,就见小乞丐走到女人身边,把饭碗伸到女人身前,道:“姐姐,给俩钱吧,我几天没吃饭了。”那女人一双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远处飞檐下的阴宽,对小乞丐理也不理。
阴宽心中大急,心道:“这女人极是危险,小乞丐莫要遭了她的毒手。”不敢耽搁,身形急窜,向那女人奔去。阴宽向那女人奔去,那女人便也向阴宽奔来。小乞丐正在女人身前,女人向阴宽奔来,“砰”的一声,把小乞丐撞得飞了出去。
小乞丐身形飞起,正向阴宽砸来。阴宽伸出双臂,将小乞丐接住。只见小乞丐口中狂喷鲜血。这一幕被街上的行人看见,登时一片惊呼。女人把小乞丐撞飞,直扑阴宽。一双惨白的手,指甲足有三寸,直抓阴宽面门。阴宽身形急闪,百忙中将小乞丐放在地上,身形飞起,一脚踢向女人面部。女人竟然不躲不闪,面部“砰”的一声被阴宽踢中。这一脚力量极大,女人身子直挺挺向后倒去。阴宽身子落地,脚上一阵剧痛传来。女人的面部,居然像钢板一样坚硬,阴宽脚趾差点踢断。
女人倒在地上,倏地一根棍子一样,直挺挺的站了起来。阴宽叫道:“果然是具行尸。”“唰”的一声,抽出背后钢剑,剑尖直指女人前胸。女人依然不躲不闪,钢剑贯胸穿过,来个透明窟窿。如此重伤,女人却是毫无反应,胸中插着阴宽的钢剑,很扑阴宽。
阴宽连向后撤,把刺入女人胸口的钢剑拔了出来。只见钢剑明晃晃的,不见半点鲜血。原来这女人是个死人,体内鲜血早已凝结。
阴宽手持钢剑,身形连向后闪。他本想一剑将这女人脑袋割下,但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他知道这女人是个死人,路人却是不知,当真割下她的脑袋,到时说不清楚。再一个,当街把女人脑袋砍下,太过恐怖,未免弄得人心惶惶,有违修道之人的善念。阴宽只得看准女人的肚子,一脚蹬在上面,将女人向后蹬飞出去。女人飞出一丈有余,方才落地。阴宽转身,向家里方向便走,心想:“这种行尸,只有师傅他老人家的道行,才能不动杀念,便能制住。”
阴宽奔到家门前,口中大叫:“师傅快来,这行尸好生厉害!”飞身跃入院中,行尸跟着跃入。
喊声刚过,穆正英便穿着道袍,从屋中冲了出来,阳中紧跟其后。穆正英手拿桃木剑,道:“早已做好准备,果真来了!”横剑将女尸拦住。女尸张牙舞爪,双手长长的指甲,向穆正英抓来。穆正英道:“给你!”将手中桃木剑的剑刃,不偏不倚,放在女尸手中。女尸双手抓住桃木剑,登时冒出一股白气,“吱吱”直响,女尸野兽一样,发出一声惨呼,连忙把桃木剑放开。只见被女尸抓过的桃木剑剑刃,留下两处黑印,便如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