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阮的,你玩阴的!”看冲不出这个阵,天足愤怒地喊。
“这是向你们学来的。”阮瞻微抬着下巴,坐在阵外的一块大石上,看来慵懒悠闲,仿佛面前的一切与他无关,他只是看戏而已,可偏偏他正是导演这场戏的人,掌握着生杀大权。
“至少我们还和你大斗了一场,别找借口了,是男人就放我们出来决一胜负!”三寸金莲也说。
阮瞻微笑,“斗法吗?两个多月前我们已经斗过了,胜负已分,为什么还要白费力气。实话说,今天的我比两个月前只强不弱,还要斗?何苦呢?”
“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天足差点暴跳如雷。
“除非你们还变成我父亲的模样,但你们猜,我还会上当吗?”阮瞻斜了一眼阵内,眼神里都是轻蔑。
“可是你想逼问我们,我们也是不会说的。”三寸金莲道。
“你倒聪明,知道我要干什么。”阮瞻一片云淡风轻,似乎根本就不急,“我不急,我们耗着吧!可惜我能等到日出天亮,你们能吗?”
“了不起灰飞烟灭,怕你吗?”天足好像脾气比较急,也比较激烈,当即想也不想的回答,三寸金莲却打了个寒战。她们是灵体,就算修炼了些法力,被暴晒在日光下,还是迎接日出的方向,这相当于人间极酷的刑罚。
她偷瞄了下阮瞻,见他的脸色淡然,可目光深邃而坚定,当即明白他问不出想知道的东西是绝不会罢手,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
“告诉了你,你恐怕也不会放过我们吧?”想到这儿,她不禁冲口而出。
“至少我会给你们个痛快。死?死后还能直接灰飞烟灭,也是一种福气啊,假如你们不说,你们很快就会知道其中的滋味。每个人心里都有残忍的一面,今天我还真想好好放纵一下自己,要试试吗?”
他说得直率又认真,让两个恶煞把下面的话都咽了回去。她们想过阮瞻会来找她们,也知道以她们的能力对付不了他。阮氏父子一个比一个厉害,以前他们对付不了父亲,今天对儿子也依然只有逃跑的份。
但是她们想要做的事不能耽误,而那件事是她们在暗处观察了很久才抓住的机会,不能放弃,所以只好小心提防着。而且她们以为阮瞻很快就会来寻晦气,可没想到他竟然能忍耐两个多月,在她们防范之心才一松懈,他就突然杀了出来。事先没有一点征兆,上来先困住了她们,剪除了她们的爪牙何富贵,然后又把她们困在这个杀气腾腾,又坚固得冲不出去的怪阵里。
至于那件事,告诉阮瞻也没什么不好。相反,让他知道了,对阮天意可能是更大的打击,不仅可以报复这个阻碍了她们的臭道士,还伤害了他的儿子。这对阮天意而言,恐怕更痛苦吧!
只是,最好的时机还没到,利用何富贵要办的事也没有完全办妥,现在泄了底,能达到她们预期的效果吗?再晚些就好了,阮瞻只要晚来两个星期,她们的计策就能一箭双雕了。
变成飞灰?为了报仇她们早有这个觉悟!怕的是,不能让阮天意受到最痛苦的惩罚!
现在能说出来当年的事吗?能说出阮天意身上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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