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简易厕所,所以那地方很臭的,而且里面真地很黑,外面灰‘蒙’‘蒙’地光线一点也照不进去。我心里很害怕,本想扭头就跑,但却中了邪一样慢慢走了进去。才一拐进一堵烂墙围成的简单入口,我感黑暗从头上压了下来。那不是光线的问题,而是一种本能感应,没有风,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房顶上。我不敢抬头看,大概是凭第六感,觉得屋顶上挂着一个‘女’人,全身都是黑地,连身上长长的衣裙也是。裙子一直拖到脚面,像一块破布一样飘‘荡’,唯有两只脚上穿着一对雪白的鞋。
我吓人半死。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但就是害怕,是那种从脚心底下就升上来的寒意。于是我转身就跑,到‘门’口的时候踩到冰上,滑了一跤。我趴在地上,感觉身体不能动了,然后有一股凉凉的感觉从背上刺了进来。我甚至能感觉那黑裙子的边缘扫到我的脸。
我觉得要死了。我当时很想我爸,恨自己不听他的话,明明命格很弱,却非要四处‘乱’跑。我掉了泪。那天早上很冷的,有水泼到地上,很快就会结冰。眼泪热乎乎的流下来,我以为会冻在脸上,但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能动了,好像僵硬的身体因为眼泪而融化了似的。
我爬走来拼命跑,没跑几步就看到我妈来找我。她很生气,怪我‘乱’跑,这样一来我就不敢和她说在厕所里见到的事了。但回家后我就开始生病,发烧得‘迷’‘迷’糊糊的,一条命去了半条。梦里总是见到半空中悬着一个黑漆漆的‘女’人。
我不记得有醒着的时候。但我爸后来和我说,我偶尔清醒的进修。经常把脖子放到横放的东西之间。比如手巾杆,晾衣绳什么的,似乎要把自己挂上去似的。我爸没办法,请了法师来帮我驱邪,当时我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被‘抽’出去似的难受。但之后就清醒过来。
后来法师调查过说,那个厕所以前吊死过一个‘女’人。是因为未婚怀孕,又被男友抛弃的。当时不知什么原因,身体全黑了,好像被泼了漆一样。现在想来啊,有东西呆在厕所也是有理由的,不过真是寒。”
她说着打了个寒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酒保听得投入,也一‘激’凌。只有包大同没有害怕,却皱紧了眉,“她喝醉了,胡言‘乱’语。”
他想扶起‘花’蕾,可这时候‘花’蕾却忽然叹了一口气,倚倒在包大同身上,“我还有故事”
三种不同的红‘色’后劲非常大,而且来势凶猛。刚才‘花’蕾讲故事进还提着一口气要保持清醒,此时故事说完,立即神志不清。
包大同只好半抱半扶着,把她带回来,一路上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说起小时候。说起她的家,还有她的悲伤与快乐,到杂志社的时候,还在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