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大同的目瞪口呆中,车人相撞,发出“嘭”的一声可怕声响,行人连惊呼也没发出,就被撞得向前飞行了十几米,一头撞在咖啡店地防盗‘门’上,然后破布袋一样掉落在地,毫无声息。
而那车,没有一丝停留的意思,就那么伴随着吱呀的加速声,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包大同情急之下,忘记两边车‘门’都是打不开的,肩膀磕得生疼也没出去,而车子也照样启动不了。他急忙摇下车窗,想跳窗去救助伤者,却看到已经有一辆过路地车子停在路口,车上跳下一男一‘女’,正跑去看伤者,于是他放弃了要跳窗的举动,改为立即打电话报警。
救护车不到两分钟就赶到了,接着是***,包大同也车子。但他没能到现场去看看,因为***已经找到他这个报案人兼目标证人,他被带到‘交’通队去做笔录,一直到天亮。
他眼尖,反应又快,所以记住了刚才那辆车车牌上地几个尾数。
一直到早上,他才累得像条狗似的回到杂志社,不过还没打开房‘门’,手机就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地号码,他立即接听。
“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就行动。”电话那边地海三涯宣布,声音清醒却疲惫,显然他说的准备并不简单容易。
“今晚?”虽然早有准备,却不知为什么还是感到突然。
“今晚!”海三涯很肯定,“你如果怕就别来了。”
包大同有点愤怒,不禁‘挺’直了腰杆,“我不怕。虽然我不够强,但胆子还有几分。为了‘花’蕾我可以做一切事情。”
“有勇无谋也不过是废物,胆子大不是必要地条件,关键是本事。”海三涯的语气毫不留情,“唯有恐惧方能‘激’发人的有勇气和智慧,你不怕,哪来的勇敢?你千万要记着这一点。”
包大同无语,那么能言善道的人却一时说不出话,但心里不得不承认,海三涯说的有几分道理。
“你要来吗?”海三涯再问。
“我当然要来!您这样问话实在是侮辱人,本事大也不是为了伤害晚辈的,希望今晚能顺利。”包大同顶了一句。
话一出口,他有点后悔。毕竟海三涯是‘花’蕾的爸爸,如果他们对抗太‘激’烈,‘花’蕾会从中为难,还是能忍就忍吧。
他以为这样出言顶撞,以海三涯那样骄傲和纤尘不染似的高贵气质,一定会动怒,哪想到他没有,只是平静的说,“如果可以,带上你的朋友。”
“阿瞻?”
“你有很多朋友吗?”海三涯冷冷的反问,“我说过,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我需要更多的人手。如果他同意,你带他早上十点到我的办公室,如果他不同意,我再想别的办法搞定。”
“他会来的,因为他也是‘花’蕾的朋友,他老婆更是‘花’蕾的闺蜜。”包大同‘胸’有成竹,“他不会袖手旁观。”他嘴里这样说,心里却七上八下。阿瞻应当看。
“那样最好。”海三涯的声音还是没什么喜怒,“那十点见,我们要研究一下今晚的作战方案。”说完这话,没等包大同回答,就立即挂断了电话。
“还作战方案,听着好专业,吓人哪!”包大同调侃了一句,进入杂志社,先给废物‘弄’了点吃的,然后放它出了‘门’。这狗喜欢往外跑,但总是会回来。
之后他开车直奔阮瞻和小夏的家,这一次是需要阮瞻帮忙的,自然不能打电话通知,亲自到他家显得有诚意一点。当然,他可以“顺便”吃个家庭早餐,‘花’蕾离开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丰盛早餐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早就习惯了‘花’蕾待在身边,不知不觉中,已经离不开她了。而当他发现自己心里的真实感觉时,却忘记了几小时前目睹的那起车祸,也不知道在那附近,有另一双眼睛也看到了这一切。
“第六个。‘交’通肇事,罔顾人命。杀。”一个声音细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