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你怎么了。为什么身上有血气?”当大家互相招呼着坐在餐桌边,海三涯突然皱着眉问道。
包大同吓了一跳,隔着大餐桌望去。
唉,富人家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长餐桌啊,想偷偷措‘摸’‘花’蕾地小手也不行,如果是近视的人,可能连对面座位上坐着的是谁也看不清。
他觉得海三涯是故意的,是父亲对‘女’儿男朋友天生就会产生的排斥心理,所以总是自然不自然的设置障碍。他和‘花’蕾好久没见了呢,不让他们小情人单独见面就很可怕了,现在大家坐在一起,偏偏让他和‘花’蕾的座位离得最远。
海三涯当然坐在主位,右手边是‘花’蕾,旁边是阿勇叔,左手边坐着看来他颇喜欢的小夏,小夏旁边自然坐在他老公阮瞻,于是包大同
最末位,和‘花’蕾‘交’会一下眼睛都要隔着很多人。
此时他听海三涯说这话,费尽全部定力才成功阻止自己没有立即跳过餐桌。
“没事啊。”‘花’蕾瞄了包大同一眼,神‘色’温柔,话是回答父亲,却是给情人听的,“昨天晚上冰冰流产了,当时只有我帮她,后来去了医院。”
“呀,那真是可怜哪。”小夏心软,不禁痛惜地说。
“冰冰是谁?”海三涯继续问。
“是照顾蕾儿的佣人哪,前些日子您亲自选地,怎么忘了?”阿勇叔‘插’嘴道,“不过最近您太忙了,连蕾儿都很少见,何况那个丫头呢,她也不特别晃眼。”
海三涯一想也是。
最近因为禁止‘女’儿和包大同来往,父‘女’间闹得非常不愉快,他又忙于要铲除电子工程学院那凶楼地事,算来居然有一周没有见到‘女’儿了,更不用提那个冰冰,他每天事务繁多,那‘女’孩是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吃过饭到我书房来一趟,我给你去去血邪之气。”他似乎轻描淡写的说,但其实一颗心全挂在‘女’儿身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又感觉不出来。
‘花’蕾温顺地点头答应,一瞥眼看到桌上地那盘烤‘肉’,脑海中忽然冲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她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照着心中地指示做。
“都尝尝这个密汁烤‘肉’吧,很见火候哦。”她站起身,“我爸常说空肚子喝酒不好,要先吃一块‘肉’垫垫底。”她殷勤的给每个人都挟了一块‘肉’,给包大同那块还特别大。
她这样热情,没有人好意思拒绝,何况这烤‘肉’确实‘色’香味俱全,特别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香气,很引人食‘欲’。
“啊,你的手怎么了?”当所有的人都吃完了‘花’蕾布的菜,包大同忽然发现‘花’蕾手上的膏‘药’还有那可怕的肿胀。情急之下,他顾不得礼仪,举着‘花’蕾的手看。
“这个也没事,就是抱冰冰的时候挫伤了。”‘花’蕾拉回手,因为包大同怕‘弄’疼她,一直很轻的捧着,所以一下子就挣开了。
“不对啊,肿成那样子,应该要一周左右才能动,你怎么还下厨?”包大同有些惊讶,有些心疼。
他非常想念‘花’蕾,见到她的一瞬间,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可不知为什么,他感觉‘花’蕾怪怪的,似乎有哪里和往常不同,却说不出来。
他不禁瞄了一眼阮瞻,见他满眼睛里全是他老婆,哪注意得到别人。
“说了没关系啦。”‘花’蕾叫了一声,吓了在场的人一跳,包括她自己。
怎么了?那么想他,那么爱他,为什么要对他这种态度?他是关心她啊,她怎么可以有厌恶的感觉?
她向海三涯走了过去,觉得身子好沉,好像身后拖着什么东西似的,心中还似乎有一把火在烧,一个念头不断从心底冒出消失就好了。
在座的人都看着她,而海三涯率先发现了不对,“‘花’蕾,止步!”他神‘色’一凛,腾地站起来,脸‘色’发白的大声道,“你的影子
“当”的一声,他的话还没说完,小夏面前的餐具和饮料杯子全掉在地上了,而她的人则像个布娃娃一样,软垂的坐椅子上,瞪大一对无辜的眼睛,看着所有的人。
显然她被‘迷’了,可是却神智清醒,能看到、听到和明白眼前的一切,只是不能动。而陷入这种状态的,她只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