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梢上有东西在闪亮。
细一看,居然是一把刀,很锋利的样子,被一根细绳吊着,悬在树上,树冠上洒下的月光照‘射’在刀身上,寒光闪闪。
要拿这把刀阉割他吗?
包大同假装很茫然,把全身的灵力都‘逼’到灵台处,做一层防护,同时让身体上没有灵气泄出,免得被小七发现,功亏一篑。
这样很冒险,但为了‘花’蕾,值得。话说他冒着生命危险铲除了那个古槐定住的鬼窝,也算是还给一方平安,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恶报,自己的妞给恶灵捉了去。
这个世界,果然天理经常会消失。
“拿下刀。”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响起,声音和语音聊天时的一样,像孩子又像‘女’人的声音。
他知道那是小七,于是他不反抗,因为“正常人”都会被‘迷’‘惑’,继而听从。他早就判断小七自己也许没有很大的力量,只是控制术比较高明,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他个子算是很高,不过刀拴得更高,而心里的声音催促得急,他只得守住心中一丝清明,奋力跳跃起来,抓住刀下扯。
手掌传来尖利的疼痛,可是他连眉头也不能皱一下,要尽量做个合格的、被控制的、没有感知能力的傀儡。幸好他抓住了刀柄,手掌只是不小心割伤,否则说不定会切掉手指,这把刀非常锋利。而他又不能去扯吊刀的细绳,那样就会显得他太有自主意识了。
“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那声音又说。
包大同努力控制身体的自然反应,不做任何反抗,只摇了摇头。
“你抢了人家的‘女’儿。还‘逼’良为娼,这是丧尽天良的做为。你可知罪?”
靠,还审起来了。真当自己是包龙图了,人家包黑子可是依律法而行。很多事很残酷。但那是律法所致。(手机站//ap.更新最快)。可小七呢?完全凭自己地意志,就算那些人真的有罪,也轮不到他来审判。他那么做和那些恶人没什么不同,不过他披了正义的外衣罢了。
“没有,没有。”他喃喃自语。表面痴呆,任由外来地意识侵蚀他的身心,只小心地护住灵台,并保证不让小七发觉他的异常。
“我明明看到了。”小七很气愤,也许他很狡猾,可是感觉不太理智,“现在举起
好,举起刀。接下来,小七又下了一大串指令。总之是指挥他要如何引刀自宫,大意是要他拼尽全力,用这能削铁如泥的刀。隔着衣服完成自我阉割手术。
包大同听得心里发寒,感觉这对于男人来说。是比生命受到威胁还要可怕的事。而他感觉越是专注听小七说话。四肢就越是发沉,隐隐有了不能自控之势。他死死守着灵台仅剩的神智。眼睛向下瞄去。
月光从树冠上斑驳地洒下来,皎洁的清辉赋予了所有物体同样的礼物--影子,树、人和云,没有任何一样东西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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