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案中,天上那片乌云就是那恶灵吗?”包大同的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画面,一惊。从他那天的目测来看,那凶灵非常厉害,它身上还有伤尚且如此,如果完全恢复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海三涯再度点头,神‘色’凝重,“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它已经快恢复了。虽然这么多年,它被我追得四处逃窜,但魂根确实在慢慢修复。之前,它从不敢正面和我对垒,可那天--你也看到了,它居然停留在那儿,一方面给血婴和小七以强大的影响力,另一方面想看我如何选择,当时要不是有你,就算明知道我去救‘花’蕾,它会在背后偷袭,我也会不顾一切。它只是没想到,那天有你,你在,所以我的‘女’儿才平安无事。我没说过感谢,但这件事,我真的谢谢你。”
他这样说,害得包大同有点不好意思,他拼命救‘花’蕾,完全是出于内心的感情本能,没想过别地。不过一想到那张可爱的脸,他又冒出一个念头,不禁心中一紧,“那恶灵对‘花’蕾的天生良能还有执念吗?它出现在那里是偶然吗地?”
“之前它的出现是偶然地,因为它被我追得四处逃。而之所以这些案子到了你地手里也不是巧合,因为受了影响,变得强大了的灵才会撞到你地手里。一般的灵,随着时间的推移,愿望的满足就会离开,可是凶宅案中不是。”海三涯很肯定,“也许它是无意中撞到血婴的事,你要知道它影响其他的灵,其他有邪气有血气的东西也会吸引它,所以总是出现恶事的地方,它才会出现。而当它发现‘花’蕾是我的‘女’儿,就开始故意要试探我的行动了。”
“它既然想以‘花’蕾为食,为什么不在我们到达前动手呢?以它的能力,应该不会怕血婴和小七吧?”包大同提出疑问。
“你不了解,它是个极其狡猾和谨慎的恶灵,否则为什么我撒下天罗地网也捉不住它?”海三涯叹了口气,“知道我为什么表面对‘花’蕾很生硬疏远,还不许她叫我爸爸吗?因为我怕恶灵会暗中潜伏,观察我身边的人。而万一我在和恶灵斗法时有个三长两短,‘花’蕾对一个不疼爱她的父亲之死,也许会不那么伤心。”
包大同心头一酸,想起了自己的老爹。他早就明白海三涯极爱‘花’蕾,没想到能爱到这个地步,甚至考虑到他死后‘花’蕾的心情,宁愿‘女’儿误解他。
他还不是一样吗?总以为父亲对他不亲切、不关心,哪想到老人家处处是为他着想。这种不求回报的爱真是伟大,也只有父母才能这样为孩子着想吧。
“我明白了,现在恶灵已经发现了您和‘花’蕾的关系,也没什么隐瞒的了。”他人聪明,很快就明白海三涯之意,“那个恶灵必须死,否则‘花’蕾将将无宁日。但您有计划吗?我瞧那家伙不是好对付的。”
海三涯摇头,“我没有具体计划,但记得那个能使灵体力量加倍的街心‘花’园吗?那是我早就布下的,现在多说无益,但当我们真逮到那恶灵的一天,想办法把它赶到‘花’园去,我就有办法让它永远消失。”
包大同有疑‘惑’,因为那地方是让人灵力加倍的,就算他们也加倍,左右不过还是一样的力量对比。但他想海三涯一定还有其他布置,就没再多问。
现在还是救‘花’蕾最要紧,之前大家想过无数办法,但那影子和‘花’蕾的魂魄融合了,硬要‘抽’出来,‘花’蕾就得重伤,所以虽然海三涯和阮瞻都有那个力量生拉出小七的影分身,可都下不了手。
直到后来包大同想出一个好办法,大家一致同意。因为他的法力虽然还有待提高,但他的法术是极正宗的道术,那是海三涯、阿勇以及阮瞻没办法相比的。
“准备一下吧,晚上把‘女’儿给我好好带回来。”海三涯又给包大同讲了些‘花’蕾的童年趣事,当包大同正听得津津有味时,他突然站起来。
包大同抬头一看,发现天‘色’已近黄昏,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和他的丈人聊了整整一下午。
“既然你已经算是我的‘女’婿了。”海三涯又说,“那么,待会你需要在她身上画符咒,应该没有问题了。”
包大同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海三涯突然要给他和‘花’蕾定下名份,不禁感到好笑。
他这丈人还真是‘精’明,做事情面面俱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