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坐上了飞机,石界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恨不得打昏包大同。把手机抢过来。他大剌剌挤坐在‘花’蕾和包大同的中间,摆出一幅不给照片看就不让他们单独相处地态度。包大同只得调出手机照片,递给石界,让他坐到一边兴冲冲的研究去。
“这笑脸很写意啊!”看了半晌,石界忽然大叫一声,不仅惊动了坐在一边喁喁‘私’语、甜蜜依偎的包大同和‘花’蕾,飞机上其他乘客也听到了他地叫声,纷纷投来谴责的目光。
“真地。”石界尴尬地对周围的人笑笑,然后低声对包大同说,“我说真地,这个图虽然看似是由墙皮脱落和自然的墙面颜‘色’的差异在无意中形成,但其实不是。我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但你仔细看,那根本不像正常人的脸,眉眼和神态多么标准和喜相,很像是某种民间工艺品。”
包大同见他说的认真,拿过相机认真审视,看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果然发现他说得有点道理,‘花’蕾仔细看过后也深有同感。
“等我拿回警局,找专‘门’为罪犯画像的小兄弟,给这幅画加点料看看。”石界因为找到了一点线索而格外兴奋,“或者能从这上面能得到罪犯的真容也说不定。”
“就算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都死了,你怎么抓他?”‘花’蕾压低声音,不禁打了个寒战,想起了木偶小七,“不会又是人偶类的东西吧,你刚才说这图像似乎是某种工艺品。”
“不会那么巧合的,哪那么多木偶啊。不过,如果这图像真是某些工艺品的话,如果这工艺品还很独特的话,对我们确定罪犯、或者受害人的原家乡倒是有好处。”
石界这么一说,‘花’蕾也觉得这案子出现了破获的曙光,隔着坐在中间的包大同,两人的头越凑越近,说得越来越低声,也越来越投机。
“慢来慢来。”包大同扯开他们两个人,“还没到那两个地方看看呢,如果三个地方都有这张笑脸再说。”
‘花’蕾和石界对视一眼,知道包大同说得对,各自在座位上坐直身体,但心里却都隐约觉得,二号和三号死者遇难的地方,一定会有这张笑脸,只是不知道以什么形式出现。
而不出所料的,在第二个案发现场,也就是B市的一间小贸易公司的仓库中,他们发现了第二张笑脸。这一次的笑脸是出现在地面上,位置靠近一个货架,不知道有什么油制品洒了,把粗糙的水泥地面‘弄’得深一块浅一块,仔细看的话刚好是人脸的样子。
第二号死者就死在货架边的椅子上,因为他死得离奇,附近的地方都已经开始盛传闹鬼的事,公司里的人也胆颤心惊,哪还有人敢在这里仔细观察。而墙壁‘花’纹和地面‘花’纹一样,往往成像特殊,容易被人忽略,只有想像丰富的小孩子才会注意得到。
或者就是‘花’蕾这样的易感者。
晚上他们在B市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飞往C市。和在B市一样,石界冒充公干,在当地警员的陪同下来到了第三名死者,也就是唯一一名‘女’‘性’死者工作的地方。
那是在建筑工地上搭建的临时工棚,因为出了这么可怕且恶心的案子,给封了起来。这些工人们比较‘迷’信,就算是配合警方查案,也没有人肯把封好的‘门’拆掉,结果只好包大同和石界自己动手。
在‘门’拆开的一瞬,‘花’蕾站在‘门’外,一眼就看到迎面灶台上立起来的大铁锅。锅底似乎烧糊了,黑乎乎一片中,斑斑点点的灰‘色’‘交’杂其中,还是拼成了一张笑脸的模样。
而且,在每一个案发现场,虽然没有‘阴’气和邪气残留,‘花’蕾却都听到有人凄厉的高喊着,“快来,我在这里!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