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同一边走一边想。一直绕到公里外的另一个小区才取出车子,当时他怕被高媒婆发现他的潜伏,故意把车存放得远一点。
开着车先去了趟医院,把他骨折的手指接了,然后才回杂志社去。他没有吃止痛‘药’,忍着一阵阵的‘抽’痛从手上一直传到心脏。疼痛让他清醒,而止痛‘药’中有安眠的成分。现在他哪有时间睡觉?
不过从高媒婆家出来到现在,他一直思考这件事,把那些调查来的琐碎的事情一分析,目前他心中已经有了眉目,似乎谜底就快要揭开了。
到杂志社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他发现杂志社内还这着灯光,不禁有些奇怪。下车后,又感觉街对面有些异常的气息。虽然被风吹得已经散了,却还有残留。
不是‘花’蕾出了什么事吧?
他心里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杂志社,却见两个正坐在客厅里,却是他的杂志主编岳小夏和她的老公、他的朋友游牧阮瞻。
“咦,不是祭祖吗?这就回来了?”包大同非常意外。
“来帮你这个废物点心,这回只怕你一个人撑不住。”阮瞻开口说,轻轻‘摸’了‘摸’老婆的手,似乎怕她被什么伤害似的。
“老子不用你帮,你又知道什么?”听到阮瞻来帮他,包大同还是很开心的,不过嘴巴不肯服输。
“我只是感到不安,就提前回来了。可是打电话,你们谁也不接,只好下了飞机就跑这里。”小夏很严肃,“大同,这回你招惹了什么,为什么牵连进了‘花’蕾?”
包大同一愣,随即想想‘花’蕾并不在这儿,目光四处一扫,心里像被浇了冷水一样。
房间内没有什么挣扎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什么邪气,不过地上有一块红得刺目的头纱和一个上吊用的绳子,连绳套都绑好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花’蕾要自杀,一定是有东西要伤害或者‘诱’导她。那现在,她中招了吗?
他走上两步,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两件东西,确实没有什么邪气,也就是说,没什么进入这里来伤害‘花’蕾,是那东西以这种方式心理暗示,或者说是催眠了她。让她走出这个屋子,然后实施了什么计划!
“‘花’骨朵?”他不死心的叫了一声。
没人回答,只有小夏轻叹了口气。
这个笨丫头,不是让她不要出‘门’吗?她为什么不听话呢?可是话说回来,她是个乖巧的丫头,又怕死了被人娶走当鬼妻,一直服从得很。是什么让她跑出了这里?难道是看到了什么幻象,害她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了呢?
那她现在被带到了哪里,是死是活?
他急得团团转,一转头,看到桌上有一张奇怪的婚书,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地字,新娘一栏中有‘花’蕾自己写的名字。她为什么要写这个,而且字迹这么潦草,还有这面纱和绳子是怎么送进来的?
“笨蛋,别再做没有意义的事,我们来研究一下要怎么办吧。”阮瞻神‘色’间冷冷的,“先把所有的事和我说一遍。”
包在同一摆手,示意阮瞻不要打断他的思路。
他忽然脑海中灵光闪现,刚才一路上所想的细节,联系起发生在杂志社的事,再考虑一下在高媒婆家发生的怪异情况,他心中的那条线渐渐的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