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过来的时候,太后面色阴沉,一脸怒容。
「母后,齐王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吗?您别生气,朕派人去斥责他就是。」皇上微笑着在椅子上坐下,神色从容。
齐王信最近较多,写给母后的基本也不是重要的事情,皇上最近虽然烦恼,对于齐王的信还是很看得开。
一切都在谋算中,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跟齐王动怒。
「皇上看看这信。」太后一把把信扔了过来。
信已经开封,里面半封信掉了出来,皇上心平气和的接过,慢条斯理的接过信,打开一看。
待得看完,信被拍在桌上,脸色立时冷厉起来:「他是什么意思?」
顿了顿之后,又冷声道:「齐王是什么意思?是对朕不满?」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哀家一心为他考虑,给他挑的都是京中最好的世家千金,他……他怎么能这么伤哀家的心,他小的时候也是很听话的,当初离开京城的时候,也说会一直念着哀家,可现在……看看他做的是什么事情。」
太后委屈之极,用帕子在眼角按了按:「他当初明明最听哀家的话,哀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居……居然敢这么做。」
「荒唐,真是荒唐。」皇上厉声道,脸色不再稳重,透着几分狰狞,「母后,朕当初就说齐王是装的,您偏偏说他真的会听话?您看看现在,他听话了吗?他分明就是阴奉阳违,居然……居然敢违逆朕的意思。」
「他当时是真的听话,他是真的听话。」太后喃喃自语,嘴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忽视这么多年,齐王其实一直和她并不亲近的事实。
太后的记忆中,还是自己那个孝顺的小儿子,什么都听自己的小儿子,如果不是小儿子小,她当时甚至还觉得小儿子其实最合适皇位的。
但不行,祖宗的规矩不能变,大儿子才是真的合适,才是真正的皇上。
小儿子小了几岁,注定不能成为皇上,哪怕想也不能多想,她的儿子,她早早的就定好好规矩,先皇也不能乱了法度。
「听话?母后,您现在居然还觉得他听话?他若是真的听话,当初就该好好地献出所有,又怎么会成为诸王之首!母后,您别忘记了,现在对朕最有危险的不是旁人,正是朕的这一位好弟弟。」
皇上阴冷的道,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只恨当初自己心软了,居然让他离京,甚至在之后成为诸王之首,成为心腹大患,当初斩草除根才是最好的。
如果那个时候一鼓作气的要了齐王一家子的性命,现在哪里有这么大的麻烦,比起中山王,齐王才是自己的心腹大患,可惜当时他做不到,一方面是因为太后,但最重要的却是群臣,那会他才继位,也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怎么办?他……他怎么能这样。」太后越想越委屈,不去符合大儿子的话,这些话听了让她心痛,这两个都是她的儿子啊,她都是疼爱的,她希望他们两个好好的,兄友弟恭。
「朕能怎么办?」皇上沉声道。
「要不要再送几个过去?可能之前挑的不合他的心意,不够美,总得挑几个绝色的佳人才行。」太后一抹眼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