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康伯夫人气乎乎的下了马车,径直往里行走。
褚子寒急忙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正屋,褚子寒挥了挥手,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母亲这嫁妆不退也得退了,这是皇上的意思,也是所有百姓的意思。”褚子寒替信康伯夫人倒了一杯水,温声劝道。
信康伯夫人没喝,重重的放在果面 ,一双眼睛鼓起狠狠的瞪着褚子寒:“凭什么,当初不是说只是稍稍退几件,做给其他人看的,现在怎么要求每一件都对应着来退,这把我们信康伯府当什么 了?”
褚子寒也头疼不已,“母亲,您也听到了,这事真的闹真起来,我们没有好处,甚至还会影响父亲和我的仕途,当初也的确是我在门口处答应下来的,皇上的意思也是两家的亲事无效。”
“如果不是我们帮忙,宁氏那个下贱的女儿还能留下命,如果不是你让她当时进的府,她恐怕那个时候就没了性命,如今这是过河拆桥 了,早看出这一家子不是什么好的,一个个尖酸刻薄,小的几个也都是无行无德。”
信康伯夫人越想越生气,伸手一指征远侯府方向破口大骂。
“母亲,您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褚子寒烦燥不已,头低了下来,用力的呼出一口长气,“准备还吧!”
“还?拿什么还,有一些送到你舅舅处,给你表哥送过去了。”信康伯夫人没好气的道。
信康伯夫人出自扬山侯府,是扬山侯的亲妹妹,所谓的表哥就是扬山侯世子。
这其实是信康伯夫人的气话,婚礼闹成这样,那些嫁妆暂时都没动。
“母亲,您先去准备我们府上的,如果没了,就用钱先补上,表哥处我会另外对他说起此事的。”
褚子寒垂头丧气的道,以往的意气奋发,如今都已经消停,这才多久,在于褚子寒来说,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原本以为虞兰萱死了,此事就算是一个了结了,之后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只有前进,没有后退。
“真的要退?”信康伯夫人忽然冷静了下来。
“母亲,必然要退的,不说皇上的意思,宁氏背后还有宁妃娘娘,当初您也是知道的。”褚子寒声音暗哑的道,“父亲和我……都经不起。”
原本想的是左右逢源,甚至为此立了大功,得了皇上的赏识,褚子寒明白,如果这件事情不解决,那些所谓的宏图大业和自己都没有关系。
所有的事情,仿佛在虞兰萱身死的时候,就完全变了……
当初的事情真的对吗?
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活泼、明媚的少女,眼带笑意盈盈若水,唯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有礼却也有距离……
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虞子寒一脸疲倦:“还了嫁妆之后,征远侯府的事情就和我们再没有关系,父亲也不会再被人嘲讽,母亲……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受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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