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说的理直气壮,历德荣也不敢再质疑,因为牛副局长已经有些恼了,历德荣竟敢质疑这件事的有无,实在是挑战上级的权威,刚才牛副局长已经说了有,即使没有也是有,何况刘昌拍着脑袋保证确实有病例,是他亲自看着医生开的,错不了。
牛副局长指了指坐在地上的杨天醒道:“他今天高考,你们瞎搞胡搞,让他耽误考试不说,再逼得他犯了病,他亲朋好友的一大堆,能咽下这口气不?舆论啊我的同志,舆论!到时候是老钱能控制得住还是你能控制的住?最后还不是给我们公安系统抹黑?一群乱弹琴的家伙。”
牛局长正在善后,刘昌扶着杨天醒站起来,指着杨天醒的脸上大惊小怪的叫起来,“哎呀天醒,他们是不是打你了?你看这脸上的拳头印儿?要不要告他们?”
刘昌伸出手指,对着历德荣的方向胡乱一指,吓得历德荣一缩脖子,往牛副局长身后一躲。
混战这么长时间,杨天醒以一敌十,甚至还多,人多手杂之下,任你拳脚再好,也免不了挨上几下,幸而都不重。
杨天醒就用眼睛看那个躲在牛副局长身后的历德荣,历德荣心里有鬼怎不知道厉害,不过口中讷讷,一时想不出辩解之词,事情明摆着,牛副局长站在杨天醒一伙那边,如果扯谎的话,恐怕骗不过牛副局长,人家怎么说也是老公安,还能不知道拘留所里的这点猫腻?
历德荣紧张的冷汗都冒出来了,直到一句宛如天籁的声音传入耳朵。
“告啥呀?都活的不容易,谁还求不着谁呢,也许下次我还得求到这位大叔头上呢,是不是这位大叔?”
杨天醒没有兴趣把事情搞大到处树敌,都是王穆棱一人之责,别的人不过是帮黑拳的,对这些次要帮凶,能放一马就放一马,能拉拢一下就拉拢一下。
历德荣心头一松,差点感动的哭出来。杨天醒不追究他,让他逃过一劫,这份情就送的很大了。
“是是是”,历德荣急忙道:“谢谢这位小哥,都怪我监管不严,我一定整顿,严加整顿。”
牛副局长又严厉的训斥了几句历德荣后,带领着众人离开。离开前,杨天醒对着还在舱室里的丁虎微笑着点点头,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丁虎的嘴巴一直就没有合拢过来。他又惊又奇,奇的是杨天醒竟然有这么大的后台,他们老大接触的公安局的朋友也只不过是科长、副处级别的,至于自己接触的级别就更低,惊的是老大不知接了谁的任务去招惹杨天醒,以后恐怕会遭到杨天醒的报复。
出了拘留所大门,杨天醒一眼就看到父亲母亲和白罗敷等人焦急的脸庞,急忙上前安慰。杨太义他们从昨天开始就担惊受怕,四处找人打探消息,找人解救杨天醒,奈何有人作梗,一直不得见。
如今一见杨天醒全须全尾出现,周一梅的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扬尔旦也在现场,不过杨太义好像很生扬尔旦的气,不准他上前来见杨天醒。
细心地白罗敷一直紧张的看手表,她一大早就到了杨天醒家,把杨天醒应试的证件、纸笔等物搜集好,就等刘昌领人出来,一起赶往考场。
八点二十多了,只差几分钟就要开考,这里离考场即使乘车,起码还有半小时的路。根据规定,高考迟到十五分钟就不准入场,现在必须在十八分钟之内赶到考场,时间还来得及吗?
直到白罗敷扯了扯杨太义的手臂,焦急的将腕上的手表指给他看,杨太义才猛然醒悟,急的跳起脚来。
关键时刻,一直心有愧疚想讨好杨天醒的历德荣,指派一辆警车载着杨天醒与白罗敷,一路拉着警报向考场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