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跃南倒是有银子,如果宝刀为真,价格公道,他也不介意卖下,所以拉着伍里河挤到了最前方。
此时铁匠铺的张老板正在为大家伙讲解,放置宝刀的木盒就摆在张老板跟前的桌上,。
“承蒙各位乡亲父老捧场,张某机缘巧合偶得宝刀,但绝不私藏,咱们这店在乌县经营数十年,一向是童叟无欺,我说的宝刀,绝对会令大家眼前一亮,保证耳目震撼。今日邀请大家前来,一来是给大家鉴赏,二来便是将宝刀卖与有缘人……”
伍里河作为有文化的人,自然起了一脸的讽意,小声嘀咕,“有缘人不应该相赠吗,谈银子,真是俗。”
想到胡跃南这些日子在废弃作坊内练武,赤手空拳的,于是伍里河讲道,“对了二掌柜,你不是说你使剑吗,这家铁匠铺虽然不大,但却是乌县唯一一家可以打造出上等兵器的地方,也是县衙兵器装备的供应商,你一会儿可以选件称手的剑。”
胡跃南拍了拍腰间,他可不是没有兵器,相反,他的兵器还是有名号的。
但凡名家手里花大代价长时间打造出来的兵器都有自己的名字,比如胡跃南腰间的软剑,名号为“金蛇”,可直可曲,进可攻退可守,配上胡跃南修习的武当阴柔太极剑,这把“金蛇”宝剑对胡跃南来讲,完全可以令他的实力倍增。
“大掌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的宝剑就缠在我的腰间,名号金蛇,是浩京的大兵器坊花了两年时间打造而成,眼前这铁匠铺里的东西全是凡品,上不得台面,我的宝剑一出,他们谁与争锋!”
胡跃南的表情有些得意,但很快脸色暗淡下来,因为张老板此时已经打开了木盒。
宝刀长两尺三寸,刀柄盘着一条青龙,龙头比龙身大很多,双眼警惕的注视四周,刀鞘上嵌了数颗宝石,颗颗泛出微微的青光。
张老板轻轻拔出一半的刀身,声音清脆细小,柔和的几缕阳光照过,明晃晃的刀身突然大冒金光、璀璨夺目。
胡跃南愣住了,他这种修为的习武之人能不知道出名的兵器吗,胡跃南定眼看去,把宝刀浑身上下瞧了个仔细,已经可以确定,自己腰间的“金蛇”宝剑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此时的刀身已经全部抽出,张老板高举过头,大笑起来,“哈哈,大家伙儿看到了吗,这把宝刀仅外表看来,已非凡物,谁可上前一试,我身旁这块大石头究竟能不能挡住宝刀一斩。”
一众人等都有些敬畏,不自觉的身子往后挪动着,要不是伍里河被胡跃南拽住,他恐怕已经退却两步。
伍里河说道,“二掌柜,此刀霸气外露,仿若一头猛兽咧开那血盆大口,随时要扑上前来吃人一般,气势已经如此,想来威力更加无穷。”
巡检朱来福抢在胆大人之前走到了张老板身边,“我来!”
听闻此物之后,知县张怀安也是颇有兴趣,告诉朱来福,若此刀真这么厉害,那便买回县衙搁着,用来镇慑鬼妖。
不亲自试刀,朱来福怎么放心,手起刀落,大石并未像大家想象一般与宝刀相触时发生剧烈响动,众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
宝刀就像是菜刀切上豆腐一般,势无破竹、一滑而过。
朱来福收刀时,大石被刀滑过的位置突然出现一道裂缝,缝隙越来越大,最后分开两半。
“哗……”众人目瞪口呆,吃惊的看着两半石头,那样的均匀,裂处那样的直滑。
胡跃南也是激动无比,拉了拉伍里河,“我认识它,我认识它,刀中魔王,名号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