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之后,老板拿出两本账,一本是平常的药草,一本是暗地里做的勾当。
“你看看,我两个月前才购来的八瓶,前些天刚卖过三瓶,看吧看吧,谁人买的都有记录。”
老板指着账本上一处地方,那是一个人名,这种东西当然得记账,否则害死了人也和自己无关,要是不作记录,不知道多少案子会算在自己头上,留下证据总归是对自己的保护。
看到这个名字,莫小飞笑了,心里狂笑不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狗日的死胖子王有财。果然是你。
铁证如山,这下有你好看的!
莫小飞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这是救杜挽月的最好证据,真相的罪犯已经找到,莫小飞拼了也得拿到账本。
大夫见莫小飞在思索什么,以为他还在犹豫,讲道,“怎么样,这下放心了吧,反正你也是帮别人购买,我这里还有五瓶,两倍价格不多不少,三百两银子你带走。”
说完之后,大夫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第一次合作,我是很有诚意的。”
硬把十两银子塞入莫小飞手里,大夫笑看着莫小飞,给些好处,生意一定可以谈成,三百两银子啊,够自己一年的利润了,若是仅靠看病抓药,如何能致富。
送上门的银子怎能不取,莫小飞义不容辞的放进怀里,四下一看,墙角有一根木棍,莫小飞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来,惊道,“看,天上有飞碟!”
“飞……,飞碟,何为飞碟?”大夫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向莫小飞手指方向看去,门早关上了,哪里可以看到天上之物。
就在老板感到莫名其妙之时,莫小飞手持木棍用力从老板后脑敲打下去,也顾不了太多了,希望他别死。
老板倒下之后,莫小飞拿着账本和一瓶鹤顶红,去柜台找出另外四瓶鹤顶红后快速离开现场。
莫小飞不想让杜挽月在那昏黑之地多待一刻,所以直奔县衙而去,有了这本账册,一定能为杜挽月洗刷冤屈。
这次莫小飞不再鲁莽,换过一身衣装看上去再不是乞丐模样,英气焕发、玉树临风,就连莫小飞也在感叹,原来自己十八岁时这么英俊。
县衙大门紧闭,从外边儿自然看不出里头的歌舞生平,知县大人正陪着几位老婆共赏戏曲。
兴致颇高,知县大人一边儿听戏,一边儿拍手称好。
“不错,不错,唱得好,演得也很好,一会儿重重有赏。”
戏班的领班一听,马上凑到知县跟前,“听到了吗,知县大人一会儿有赏,大家加把劲儿,卖力一些。呵呵,知县大人,前半年的账不如今日一起结了吧,不多,一百二十两银子。”
领班说完之后,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这年头要些银子不容易,知县大人爱听曲,被知县大人看上之后,成了知县家里专用的戏班,最重要的,是知县大人一直没给银子。
都说欠债的人更牛,此话一点儿不假,债主反而欲哭无泪,领班就差没给知县跪下了。
知县没有回答,全身心投入到了戏曲当中,一曲结束,知县站了起来,乐呵呵的点着头,“嗯,唱得不错,一人赏一两银子。”
领班急得不可开焦,一人一两银子,这算什么,这就是知县大人口中的重赏。
领班从知县身后走到跟前,“你们还不谢过知县大人。知县大人,今天的戏算是免费赠送,之前的一百二十两银子结了就成……”
战战兢兢,领班心里已有决定,收了钱离开乌县,被这知县大人缠了大半年,财没发,生计都快成问题了。
知县瞪了领班一眼,“你怎么这么俗气,戏曲是门艺术你知道吗,怎么能拿银子来衡量,以后再说吧。”
领班早已经忍无可忍了,正想把话摊开来说,此时一名衙役走了进来。
“启禀知县大人,外边儿来了个人,说是有杜挽月包子铺案的最新证据,您看……”
知县想了想说道,“把他带到我书房去。你们也看到了,我日夜都要操劳县里的事务,真是无瑕陪你们,你们都先回吧,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