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李元平拿下与阮天雄一同行刑!”
看着十五军以及逐渐围过来的数万巫族勇士,阮浩眼神坚定当即毫不留情的说道。
待他说完后,当即又有两名亲卫将李元平也拿下并卸去了他的铠甲,将其与阮天雄一并按着跪在一排。
随后阮浩亲自抽出了腰间战刀,咬了咬牙便一刀砍下了阮天雄的头颅。而接着他又摆了摆手,顿时又有两名亲兵持军棍上前,狠狠的举棍朝着李元平的后背打了下去。
阮浩这般狠辣雷厉着实将十五军将士给吓着了,就是其他将领见了这一幕也都惊的目瞪口呆。
待五十军棍打完,李元平口吐鲜血的摇晃着站了起来,待抬头看了阮浩一眼后就恭敬的行军礼道:“末将御下不严罪无可恕,谢军帅手下留情!”
听了这话,阮浩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此战罪不在你!只是王爷要正军法,你身为十三师师将军自不可免责!”
“本军帅如今虽然尊令撤了你的职,但王爷亦有言要你暂代十三师师将军之职!并且王爷有令,要你率十三师驻守下关,云霞,云水三镇,不用再跟着我们去鬼王谷了!”
看着李元平,阮浩缓缓道。
“军帅,我……”听了这话,李元平顿时大惊着急。
他十三师此战原本是有大功的,然而却因为阮天雄一人倒是损失惨重,如今更是失去了去攻打镇西侯的机会,这让他无比的憋屈和难受。
他是镇北军的老兵,自然知道镇北军的规矩,荣辱皆以战功论!
镇西侯是新组建的镇北军所面临的第一个大敌,只要能在征战镇西侯的时候建功,那十三师便可一雪前耻再获殊荣,甚至以后封候拜将都能占得先机!
然而如今阮浩的一句话,却是彻底绝了他们的机会!不能攻伐镇西侯,失去了这个巨大的建功立业的机会影响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而是全师上下所有将士啊!
想到这里,李元平忍不住就急红了眼!
方才挨军棍的时候他没有吭一声,可是现在他着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不仅仅是他,此刻就连十三师其他两个营将以及其余部下都有些着急了。
然而让他憋屈的是还不等他说完,阮浩却是直接摇了摇头打断了他,之后阮浩便转身看向了叶飞,并遥遥的向着城墙上行了一礼。
见此,李元平顿时醒悟,急忙转身看向了城墙,却发现此刻的叶千尘已然带着杜月晴等人缓缓的走下去了。
见阮浩竟是亲手斩杀了阮天雄,叶飞不由的有些惊愕,待阮浩行刑完向他行礼后,他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看着身后的各营将领寒声道:“想必你们中许多人都知道,那阮天雄乃是阮浩的亲侄子,然而如今却是被他亲手斩杀了,对此你们有何感想呢?”
“呵呵,军法无情啊!”
“战场从来都不是谁好勇斗狠的地方,而胜败也不单单以破城建功而论!倘若一场大战,你们将部下都拼完了,那么这场仗就算赢了那也是惨胜,甚至算是大败!因为你将没有兵力去迎战后面的敌人!”
“在开战之前,王爷和我多次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诫要你们约束好部下,不求你们打的漂亮,只求你们能令行禁止,能按计划行事,然现在还是有人愚蠢的争强斗胜犯糊涂!”
“一场原本可以完胜的伏击战,却愣是差点损失近一营人马,简直荒唐!”
看着众人,叶飞忍不住狠狠的训斥道,待说完后,他又耐心的提点。
“岐州军的战力你们也看到了,明明是遭受伏击却依旧可以临危不乱进退有序,甚至还能阻止有效的反击!这是何等的强悍啊,若非你们有血脉力量的加持,此战胜负还真是未知!”
“七万人马围歼三万多人历时一个时辰,最后还是在赵督军的劝降下,他们才放心武器!这是何等可笑的胜利啊!若是放镇南军来打,七万对三万,一个时辰足够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了!”
“有一件事你们可能还不清楚,岐州军在镇西侯麾下还根本算不得精锐,他真正的精锐正是如今包围鬼王谷的那十万大军!”
“倘若这一战我们直接面对的就是镇西侯的那十万大军,仅凭你们这般横冲直撞,能赢吗?”
“好好想想吧!中原的战争从来都不是你们在南疆那般,仅仅凭借一腔热血和悍勇就可以战无不胜的!”
“战争,永远拼的都是将领的指挥能力和部下的执行能力,而不是一两人的悍勇!”
“回头都给老子将《九斩令》好好的贯彻和执行下去,日后若再有不尊军令者,不管他是谁,有一个老子杀一个!”
冷冷的扫了一眼众将领,叶飞顿时眼泛杀机冰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