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就把这些给盛湘君说了,可是盛湘君却皱起了眉头。他本来还很高兴,想着这一劫过去了,可是盛湘君的一句话就让他再次烦躁了起来。
“殿下,你可能要去就藩了!”这是盛湘君听完后说的一句话。这句话本来没有什么,可听在他耳朵里却比杀了他还难受。
就藩,什么是就藩?困守封地,无诏不得进长安!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将彻底与皇位无缘,意味着他的父皇已经放弃他了。
他慌了,躁了!多年的努力不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吗?若是去就藩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盛湘君,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如果就藩本王将失去一切!”他冲着盛湘君怒吼。
“就藩是陛下对你最大的保护和忍让了!”盛湘君无奈叹息道。
“可本王不要什么忍让和保护,本王要皇位,要当皇帝!”秦铮疯狂的怒吼。
“殿下,慎言!”盛湘君努力让自己不要生气,“就藩也没什么不好,我们在封地布置了那么多,如果就藩正好将有些事情落实下来。如今户部是没了,可刑部和吏部还在,朝堂虽然少了很多羽翼,可是殿下别忘了你的外公依旧还是左相。”
“只要左相依旧还是左相,那我们就还有机会!陛下如今身体还健壮,在多撑几年也无妨,此次若真的就藩正好可以避开长安城风雨,暗中好好发展。”盛湘君劝解道。
“你说本王还有希望?”秦铮也平静了下来,皱着眉问道。
“有,我们这么多年的布置,又岂是他叶千尘一朝可以毁灭的。折了一些人想办法再补上就是。只要殿下还是王爷,只要左相还是左相,那么无论在哪里你都有希望!”盛湘君肯定道。
“对,对!只要外公还是左相,只要我还是王爷,那就还有希望!”秦铮喃喃说道。
“那就就藩?”念叨了一会,秦铮又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盛湘君点了点头。
又叮嘱了一番,盛湘君就离开了,如今计划出了岔子,他还要想办法补救,况且突然新任了左右都御史,这都需要他做一番思考和谋划。秦铮那个蠢货看不明白,但是他看明白了,皇位之争秦铮已经被淘汰了,若还想登上那个位置将来只有用极端手段了。
盛湘君走后,秦铮依旧恍惚,如此一直到了傍晚。那个故事也终于传到了他的耳中,他虽然蠢但不傻,立时听明白了这故事中说的东西,于是一阵摔瓶子的声音响起。
“混蛋!孙成道你这条疯狗,本王迟早宰了你!”秦铮暴怒道,这件事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做的,除了孙成道没别人。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那些说书人给本王抓起来,本王要他们死!”秦铮疯狂的大叫。
夜晚,赵王府的府兵冲出赵王府,满成抓捕说书人。
侯府中,叶千尘喝着小酒躺在一张摇椅上,旁边是叶飞也躺在一张摇椅上晃悠。
“侯爷,赵王府的人出动了,如今在满城抓捕说书人!”赵刚匆忙走过来禀报道。他的左手上缠着白布,小拇指被他砍掉了,白晓堂医术高明,而他自身实力也不弱,如今倒也没多大事。
叶飞听了猛的站了起来,道:“这就是你要等的结果吧?”
叶千尘喝了口酒,惬意的一笑:“陛下让我适可而止不要揪着他不放,可若是他自己争着抢着往刀口上撞,我也拦不住啊?”
“通知巡防营将待贤,嘉会,延福,永和,永平,永安,常安,通轨,敦义九坊封锁,凡有可疑之人进出立即拿下!”
叶飞有些诧异:”你知道他在哪?“
“故事是从风月茶楼传出来的,而风月茶楼在永平坊,永平坊的旁边就是永安坊。我之前一直在想他到底会藏在哪里,毕竟巡防营快将长安城翻遍了。可想来想去都没想到,直到这个故事出现!”
“一个多月前那里也有一个故事发生,那个故事里正好有一个别人想象不到的藏身之处!”叶千尘微微笑道。
“春香楼?”叶飞说道。
叶千尘点了点头。
“你既然知道,这么大张旗鼓的岂不是打草惊蛇?”叶飞有些不解。
“我只是猜测,但不确定,打草惊蛇不假,但不打这个草蛇就不会露面,如果我猜错了,那么这条隐藏的蛇就会一直藏下去,所以我必须要把他惊出来!”叶千尘说道。
“巡防营可逮不住他!”叶飞皱眉。
“所以今晚我们没法休息了!通知黄超,让他带着人包围春香楼。顺便去通知须白眉,也就是孙剑超,就说我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叶千尘朝着赵刚吩咐道。
“属下领命!”赵刚抱拳去了。
“走,去会会这个孙疯子,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拿起寒星,叶千尘摇摇晃晃的走了,临走前还顺带拿了一壶酒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