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父皇英明神武,大秦承平,春香楼也不过是偶然的案件……”说着他又喝了一口酒,这一次喝的太猛,呛的他狠狠的咳嗽了一会。
“镇抚司刚建的时候,我不是很赞同,也给父皇上了折子。毕竟已经有刑部和大理寺,镇抚司实没必要,反而因为镇抚司的权力,将来有可能祸乱朝纲,毕竟它是超脱制度,甚至是国法之外的存在。”
深呼吸了一口气,秦风接着道:“我自小身体羸弱,习不了武,于帝位也没有太多想法。就想着多读写书,学些治国之道,将来好替父皇分担些,毕竟父皇勤勤恳恳几十年,从未有过歇息……直到大哥死了以后!”
“众兄弟里面,大哥对我最是照顾,五哥打小喜欢欺负我,却也是跟我打闹,他怕我孤单,而二哥三哥却是不愿跟我来往。我大秦尚武,皇子弱小不仅是群臣,就是百姓们也不会过多喜欢。”
“五年前,大哥去世后,五哥也开始一门心思的搞他的发明创造,而我就只好读书了。我学了很多治国之道,圣人之道,可……可这些……”说到这里,秦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叶千尘,我想加入你镇抚司,就做你手下的一个小兵。”突然,秦风认真的说道。
“不行!”叶千尘一口拒绝。
“为什么?”秦风着急的站了起来。
“因为你是皇子,你是齐王!”
“那又如何?”秦风很是不理解。
可叶千尘也不给他解释:“这身衣服就先借给你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想前走去。
锦衣卫干的热火朝天,每拆一座佛塔,他们的干劲仿佛就更足了一些。
叶飞跟着他后面,看着又坐在地上喝闷酒的秦风,他对叶千尘说道:“其实把他拉进镇抚司也是好事。”
“怎么说?”叶千尘问道。
“将来捅了什么大漏子可以把他推出去,毕竟是皇子没人敢把他怎么样?”叶飞转着眼珠子说道。
白了他一眼,叶千尘没好气的说道:“你怕是想试试兰姑姑的剑够不够锋利吧!”
缩了缩脖子,叶飞灿灿的笑了。
三千六百八十座佛塔,从早上一直清理到傍晚。白晓堂忙的大汗淋漓也才查验了很少的一部分。无奈叶千尘只好派人去长安府,大理寺还有刑部借人,然而他这一张口顿时将贺知孝,高严宽还又丘妄语惊的坐立不安。
要知道镇抚司的仵作不在少数,到底是什么样的场面能让叶千尘问他们借人!?
难不成是把那个大家族的祖坟刨了?
镇抚司借人,刑部和大理寺不敢不借,不但是把人借去了,高严宽和丘妄语他们自己也都坐不住跟着过去了。
春香楼的事他们甩给叶千尘本想着好好看戏的,结果却被叶千尘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再坐山观虎,他们很怕哪天把自己也送进去。
“哎,多事之秋哦!”
长安府,贺知孝倒是没有跟过去,上次被叶千尘坑了一把,秦武帝逮着他和高严宽一顿大骂,这些日子仅仅是春香楼的善后事情就忙的他不可开交。
“怎么,又出事了?”韩云芳见他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看着房顶,忍不住的问道。
“叶小子在妙伦寺又挖出了不少尸骨,这不,问我借仵作来了。”贺知孝无精打采的说道。
“问你借仵作?镇抚司不是有仵作吗?”韩云芳皱眉。
“嗯,不但问我借了,还问刑部和大理寺借了。”看着韩云芳,贺知孝又突然神情凝重的说道。
“锦衣卫最近在查鬼衣门,你告诉林月柔别在躲躲藏藏了,她报仇的机会来了。”
“你,都知道!”韩云芳一愣,有些不可思议。
“哼,长安府虽然不是什么大的衙门,可也是父母官!没有你的庇护,鬼衣门几年前我就清剿了,哪还能容的她们搞事情。”白了韩云芳一眼,贺知孝说道。
“好好劝劝她,做了十几年鬼,也该有个结果了。叶小子还算靠谱,他那个身份也抗的住事情。”说着话,贺知孝略显疲惫的往后堂走去。
“你总算承认他还不错了吧!”看着有些摇晃的贺知孝,韩云芳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
“哼,只要不招惹柔儿,那就还行!”
“那要是他招惹柔儿呢?”韩云芳戏虐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那我一头撞死他!”突然贺知孝转过头恶狠狠的说道。
“你呀,撞的过他吗?”看着贺知孝恶狠狠的样子,韩云芳顿时笑了起来,起身来到他身边,扶住了他。
“你干什么?”
“看你累的,帮你捏捏。”韩云芳说道。
“只是捏捏?”贺知孝眉毛一跳说道。
白了他一眼,韩云芳狠狠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哎呦,捏捏好,捏捏好。捏好了,我也去看看我老丈人,等叶小子搞完事情,我这长安府估计也待不下去了,得要他好好给我安排下。”
“哦?那你这回想要个什么官?”
“听说北境总督空缺,去求求老爷子,让他给我琢磨琢磨。”贺知孝厚着脸皮说道。
“胃口到不小,上来就是总督啊?”韩云芳白了他一眼,调笑到,那模样还真是风情万种啊。
“哼,总督怎么了,官场几十年,大小衙门我待了个遍,也该到我威风威风了。”
“好,让你威风,现在就让你威风!”说罢拉着贺知孝进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