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被转到刑部的当夜就畏罪自杀,具体如何刑部应该是清楚。陛下,长安城是我大秦帝都,理应光明昭昭,为大秦各地典范,黑暗和肮脏不应该存在长安城。”
“不知陈大人所说的黑暗和肮脏是指什么?春香楼一案已经结案,你我都是见证,妙伦寺是挖出了一些尸骨,可如今镇抚司都没有具体证据指向,陈大人何必无端牵扯,弄的满城风雨?”听了陈经略的话,张之道不赞同的说道。
“那依左相的意思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陈经略反问道。
“本相是说不应大张旗鼓,弄的长安城人心惶惶!陈大人你左右非议是何用意?”张之道突然厉声道。
本来大怒的秦武帝看着下面突然吵起来的张之道和陈经略,突然就平静了下来,眯起了眼睛。
而其他大臣此刻也都闭口不言,看着他们两人唇枪舌剑。
左相张之道是二皇子的外公,而兵部尚书陈经略则是三皇子的启蒙恩师。
“你们吵够了没有?”看着下面你一句我一句吵的不可开交的张之道和陈经略,秦武帝突然阴恻恻的说道。
两人听了这话,立刻闭嘴。
“镇抚司何在?”突然秦武帝叫道。
“陛下,叶侯爷昨夜一直在镇抚司盯着仵作查验,今儿个没来上朝。”一旁的太监刘福提醒道。
“传旨,命镇抚司严查妙伦寺一案!有句话陈爱卿说对了,朕不允许长安城有任何的黑暗和肮脏存在。”看了张之道一眼,秦武帝说道。
陈经略听了这话当即拜道:“陛下圣明!”
“你们两个全力配合镇抚司查案,这次再有差池都给我滚到天牢里呆着去。”之后秦武帝又冲着贺知孝和高严宽厉声说道。
“臣,遵旨。”两人吓的赶紧磕头。
“刑部也时刻配合!告诉叶千尘,给朕查仔细了,朕倒要看看是谁几次三番打朕的脸!”说吧,秦武帝一甩衣袖就出了勤政殿。
“退朝!”刘福随后高呼。
秦武帝走后,左相张之道看着陈经略冷哼一声,甩手率先走了出去。
丘妄语看着翻脸的两人,低叹了一声,随后跟了上去。之后群臣熙熙攘攘的出了勤政殿。
倒是陈经略留在了最后,与之一起的还有主掌大都督府的英国公常荣。
“这就算开始了吗?”常容走了到了陈经略跟前说道。
“从他进入长安就已经开始了。”看着众人的背影,陈经略淡淡的说道。
“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你说谁最后会赢呢?”出了勤政殿,陈经略突然说道。
“谁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输。”撂下一句话,常容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镇抚司,叶千尘一夜未睡,三千六百八十具尸骨已经全部拉了回来,这些都是切实的证据,放到镇抚司更安全些。
大理寺,刑部以及长安府的仵作们跟着白晓堂忙活了一夜,也才查验了部分。叶千尘的要求很高,年龄,死亡时间以及死因,毕竟只剩下尸骨,要查起来很是费劲,好在白晓堂说可以做到,只是费些时间。
费些时间不要紧,只要能确定就好办。
“妙伦司的僧人一共七十三人,我去鸿胪寺查了他们的底子,大多是本地出家,行脚僧人不多,毕竟在大秦建寺百年了,有些根基。这些年有不少西域来的和尚,大多落脚一段日子就离开了,鸿胪寺对他们的去向也有记载,都去了东晋,那里崇尚佛法。不过也有两人留下了,他们是十多年前来的,一个叫法叶,一个法戒,正是现在妙伦寺的主持和监院”。
叶千尘拿了把椅子就做在镇抚司后院的门台子上,一边看着仵作们忙活,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晚上没进食,他饿了。
不一会,叶飞走了进来,随后拿了块点心扔嘴里,说了起来。
“法叶,法戒?会武功吧?”叶千尘问道。
“十年前都八品,现在不知。”叶飞说道。
“对了刚来的时候碰见高严宽了,他们散朝了,陛下下旨让镇抚司严查,大理寺,长安府和刑部协助。老小子看样子被骂的不轻,官袍都湿了。”叶飞笑道。
“他让我问你后面怎么查,你怎么安排他怎么办。”
轻笑了一声,叶千尘将嘴里的点心咽了下:“全城通缉抓捕和尚,哪怕是秃头都不要放过,全给我逮回来。”
“要这么大张旗鼓吗?和尚估计没多少,但秃头的可多的很,要抓到什么时候?”叶飞皱眉。
“抓到正主露面了就不抓了,打草才能惊蛇,不搞点动静,这帮和尚随便搁哪躲上几个月,我们上哪找去。”叶千尘解释道。
“咱就这么点人啊。”
“不是还有大理寺和长安府么,实在不行可以去找巡防营和禁军,你去!”叶千尘随意说道。
说着站起来伸了懒腰:“不行了,太困了要回去睡一觉,办完了事你也回去睡觉吧,抓人的事让他们忙活去。”
“主意不错,但为什么是我去找?”听说要找巡防营和禁军,叶飞点了点头,可随后纳闷为什么要他去啊,他的面子可没叶千尘那么大。
“我屁股疼!”
叶飞嘴角抽抽,这是被蒙大统领打怕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