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盯着叶千尘,陆文渊当即怒气冲冲的呵斥道。
叶千尘见他如此激动,心里顿时有了些慌乱,忍不住便低头认错道:“九叔,我错了!”
“哼,你不是错了,你是太仁慈了!若果你还想报仇雪恨,那趁早收起那份妇人之仁!”
“我实话告诉你,当年纵使秦御天没有猜忌他们,我和你六叔还是准备将他们除掉的!”
“不仅仅是他们占据了南境这个关键的位置,更因为他们的能力和气魄!”
“他二人不死,将来势必会有一人登基称帝接替了秦御天,而以那两人的胸襟和才能,你叶千尘将来只怕依旧会为他秦氏一族镇守边境,而永远都没有手刃仇人的机会!”
“我们这是在为你扫清障碍铺路啊!”
叶千尘虽然认了错,可陆文渊还是怒火难消,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待骂到最后他又忍不住叹息,叶千尘听到这里忍不住跪了下来,诚心悔过。
而陆文渊见他如此,心一下子就软了,又叹息了一声便道:“哎,罢了!我倒是忘了,你如今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
说着,他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
而叶千尘见他如此,心里更是愧疚难当!
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倔强的难以出口,在沉默了片刻后他才又小心翼翼的道:“九叔,那兵甲案到底是如何?”
“一个同胞兄弟,一个儿子,秦御天不应该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他们会造反吧!”
“哼,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不相信又如何?”
“当年你六叔被放到南境后是掌了实权的,有我背后谋划,有他暗地里执行,再有姬成在朝堂运作,他二人就算是清清白白的,朝野上下也没有人信!”
“况且,秦御天本就存了与我们同样的心思,只不过两人都是天潢贵胄,他缺少一个借口和恰当的时机罢了!”
“他当年只是有了防范之心,想借着你六叔的手制衡,然后逐步削去他们的权位,倒也没想着将他们置于死地!”
“但我和你六叔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他那般玩耍!”
“借着欧阳家打造兵器铠甲的便利,又有我运作明月楼走私获取的钱财,暗地里我们私藏了许多的军械,之后再由姬成在文书上做遮掩!”
“靖南王当年也是领了镇南侯军职的,而你们这些一品军侯在军队辖制上虽然没有上限,可那是在战时!”
“承平年代,人马数量和武器铠甲都是定额向朝廷报备的,按实质编制打造和拨付的。纵使有扩编也需如实上奏!而兵部和都督府每年也都会派人下来巡查,一旦超额都要上纲上线的!”
“这也是为何,这些年来四大军侯麾下的人马都只是有二十万的原因!二十万是秦御天可以容忍的极限,多了就是图谋不轨!”
“而当年我们却利用姬成兵部侍郎的职位假造文书遮掩了许多东西,甚至一部分军械的耗资都是借他的手向朝廷讨要的!”
“而待那些东西积累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姬成也就可以暴露了!有他一口咬定靖南王图谋不轨造反,再由他的口供查出那些造假的文书和隐藏的军械,如此靖南王造反的罪名就彻底做实了!”
“而秦御天本就对他这个胞弟心存猜忌,有了这些人证和物证,他焉能不下狠手?”
“至于大皇子?哼,秦御天当时本打算放过他的,不过奈何他太过耿直竟是自己在狱中悲愤自杀了,白白背上了造反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