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晟,要不你先去吃饭吧?我们还要过一会儿。”凡思思尴尬的朝着苍晟笑了笑,总感觉今天自己要完。
也不知道凯撒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让费思丽这么伤心,竟然千里迢迢的从美国跑过来就为了找自己,刚开始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差点被吓死,毕竟抱着自己的这个,可是个生活能力为零的九级残废,并且严重的路痴和粗心大意。
仔细想想,费思丽能活到今天还活的这么滋润,真的是个奇迹。
“你直接送她去客房不就行了?在这里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苍晟抿了抿唇,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就差在脸上写下“我不开心”这四个大字了。
凡思思苦笑了一下,她也想啊,但是这个醉鬼就是不想动,铁了心的要呆在客厅的沙发上,刚刚跟芳芳菲菲三个人一起合力将费思丽抬了起来,结果还没走几步呢,这个醉鬼就嚎开了,屁股往下一坠,就要回到“自己的地盘”。
她也很头疼啊。
而且蜂蜜水酸奶之类解酒的东西不喝,非要喝买过来的洋酒,拦都拦不住,看着傻傻的说着胡话,一点都不好糊弄,要不是这么多年的交情在这里,她真想把人直接丢出去不可。
本来想着打个电话问问凯撒到底是什么情况,醉鬼小姐直接把手机给扔了,死活不让自己打电话,并且一听到“凯撒”这两个字,眼泪就跟开了的水龙头一样,刷刷的往下流,现在她衣服上全是费思丽的眼泪和鼻涕。
感谢老天,她没有洁癖,否则费思丽现在肯定被送去人道毁灭了。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说什么都不会把她一个人先送回来,应该放在医院里好好地看着,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自己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思思姐姐,这个人是谁啊?”安宁和苍墨手拉着手下楼了,看着牛皮糖一样黏在凡思思身上的女人,安宁怯怯的问道。
这个阿姨好奇怪,眼泪好多,从他们回来一直哭到现在,明天早上眼睛还睁的开吗?
“这是我一个朋友。”凡思思尴尬的笑了笑,“宁宁,墨墨,你们带着苍晟哥哥去吃饭吧,不用管我们,听话。”
“思思姐姐不饿吗?”安宁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凡思思,仿佛她身上的费思丽是个传染病一样的东西。
“不饿的,你们先吃。”凡思思也快哭了,下午她做了一个手术,站了三个多小时,累得不行,本来想着回来草草的吃一段饭就好好的睡一觉的,结果——
到底是谁发明的酒?拖出来乱棍打死!
什么,那个人已经死了?
那就拖出来鞭尸!
凡思思磨了磨牙,恶狠狠地想到。
不过,这样哭下去真的没问题吗?一会儿等这个酒鬼不闹腾了,要拿条毛巾好好地敷一下,别明天醒了眼睛都睁不开。
蜂蜜水还是要喝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得太多了,费思丽非说蜂蜜水是苦的,一让她喝水,就摇摇晃晃的去拿酒瓶,拦都拦不住,要是你把酒瓶藏起来或者从她手里抢过去,又要开始哭。
真的比养闺女还要糟心。
苍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朝着芳芳使了个眼色,芳芳犹豫了一下,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思思的朋友,万一思思不开心怎么办?
菲菲将最后一道菜摆好了,解下围裙,洗了个手,擦干净了,走过来对着费思丽的后颈就是一记手刀——
世界终于安静了。
凡思思目瞪口呆的看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菲菲,这种事就算芳芳来做都没有这么让她觉得惊悚。
“思思,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吃饭吧,这位客人我来照顾就行了。”菲菲单手将比她还高一个头的费思丽提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放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温婉一笑,拿面纸帮费思丽擦了擦被泪水弄得乱七八糟的脸,然后拿起装着蜂蜜水的杯子,手也不知道按在费思丽哪里,她嘴一张,“咕咚咕咚”几声,一大杯水很快就进了她的肚子。
看着她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凡思思全程=口=
总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