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感。”
“学生时代的恋爱都是地下恋爱,哪敢在阳光下交往,在嘈杂的课堂上我和她距离很远,但又感觉好近。”
“只是她看信有点太认真了,没有注意到老师已经从台下走下来了。”
“叫家长。”
“她母亲穿衣挺朴素的,是一个工厂上的流水线人员,因为我没有在信封上署名,她母亲来到学校后,第一时间就冲到她面前,劈头盖脸的几巴掌挥了上去。”
“我现在还记得那幅场面,她母亲面色狰狞的质问着那个野男人是谁。”
“嘴里还有很多脏话。”
“婊子,这么小就会被人干了,爽吗?”
“诸如此类这种,我们现在回想起来,很难感觉是从一个母亲嘴里说出的话。”
“但她只是沉默着,无论后来被带到办公室,老师和母亲如何逼问,就是不承认自己在谈恋爱,更不知道信是谁送的。”
“当时我很想起身出来解释一下,比如至少得说明白我们只是牵过手而已,但在她母亲来之前,她和我通过气,说她一个人抗下这个事儿,只是一封信而已,只要她不承认谈恋爱,只是个不知道的人表白,那就没有事儿,否则双方都得被开除。”
“当时全班很多同学都在看。”
“她平日里是很好看的,人缘也很好,和任何人说话都是笑着说的,只有那天低着头站在座位上,双手拽着衣角一言不发。”
“被自己的母亲领了回去。”
“当晚就在家里服了百草枯。”
“两瓶。”
“捂着鼻子,混着白糖喝下去的,她挺怕苦的。”
“她死前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里控诉了自己的死因,说自己的这一生一直都是在折磨中度过,她知道母亲爱她,也知道目前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但只要是刀就会刀刀见血,不存在豆腐心。”
“说了很多,她母亲挥舞着遗书满脸泪水的第二天扛着她的尸体来学校要赔偿。”
“她在信里还说她在网上搜过了百草枯的药性,可以被抢救,但抢救希望为零,她就是要让母亲看着她被送到医院,在她被抢救但还没死的这段时间开始悔恨自己的行为是否做错了。”
“可惜她百度的不全。”
“她喝了两瓶,这个剂量已经严重超标了,根本就没来及抢救了,救护车来了,但根本不拉,丢了个文件说救护车不拉死人后就离开了。”
“这倒确实,救护车不拉死人,这个时候一般都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拉人的,这流程我熟。”
“她母亲甚至都没有机会签病危通知书。”
“那封遗书里全程没提我,直到临终时,她还想着不要暴露我,好让我能不被学校开除。”
“.”
痨兔盯着桌子上的啤酒瓶,觉得这口酒是真的喝不下去了,听得他都感觉有些压抑了,这剑无涯这辈子怎么感觉有种造了孽的感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