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却忽然被人敲响了,有人推开了门。
六个身穿黑衣,气场干练强大的男人忽然出现在了门口。他们身后,还跟着刑警队的翁鸿和宋耀辉。
宋耀辉哭丧着脸看着费贺:“队长,我拦不住他们!”
翁鸿也是一脸怒气的瞪着几人,看样子双方之前似乎已经见过一次,并且还起了冲突。
他一见到费贺,就粗声粗气道:“队长,他们要把那几个医生和民警带走!”
费贺闻言,又一屁股坐下靠在了病床上,冷眼打量闯进来的六个陌生人。
为首一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快步上前,伸出右手就要跟费贺握手。
“你好,费贺,我是华南锋,我们是国安九处的,沈攸和孙家林的案子我们接了!所有人证物证和档案还请费队长配合转移!”
费贺气笑了。
他懒散地靠在床上,没有理会对方伸过来的手,华南锋也不尴尬,笑了笑随即把手收了回去。
费贺抬了抬下巴,语气漫不经心道:“呵,这么快就来了?怎么,我们案子要结了,你们末尾插上一脚是什么意思?”
华南锋闻言,顿时眼神奇怪的看着费贺:“案子结了?费队长你说的轻巧,你知不知道,光是孙家林的研究室,就查出来多少人命案子?”
费贺顿时就怒了!他猛地一拍床板,朝对方吼道:“妈的,法医科是劳资的地盘,谁准你们进去的!”
华南锋再也笑不出来了。
带着他身后的几人,目光定定的瞧着费贺,再次开口道:“费队长,为了查案,我们九处有权征调华国各地的资源,包括你口中的南安市局法医科!”他后面南安市局几个字,语气咬的很重,似乎是在纠正费贺刚才的话。
法医科,不是你费贺的!
费贺抬眸,饶有兴致地盯着对方。
华南锋却转头看了看隔壁的病床。
费贺顿时神情戒备,一脸警惕。
果不其然,下一秒,华南锋就开口道:“哦,对了,费队长,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沈攸作为全案的关键人证,不能留在这里,人我们要带走!”
“你想都别想,他是劳资案子里的被害人,谁敢动他!劳资第一个不答应!”费贺勃然大怒瞪着几人,一口拒绝了对方无耻的要求。
宋耀辉气的咬牙切齿,怒气冲冲地给师父帮腔道:“对,沈攸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你们不能带他走!”
翁鸿直接站在沈攸的病床前,阻挡了华南锋再次探过来的视线。
华南锋收回视线,低头轻笑了一声:“有趣!没想到,在小小的南安还能遇到像费队长这么有趣的人!”
费贺对他的阴阳怪气,嗤之以鼻,不屑地从鼻腔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动静。“我也是没想到,这年头还能遇到像你们这样没牙的人!”
华南锋以及他身后几人:“...........”
没牙,无齿,费贺居然有胆骂他们无耻!
华南锋眯着眼盯着费贺。
攫取了对方的劳动成果,有怨言自然正常,可是这人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费贺,不许胡闹,服从组织的安排!”门外,龙西省公安厅的老一张双权,黑着脸推门走了进来。